“剛出爐的熱包子嘞”
好不容易從一群女人“魔爪”里逃出來的牧枝枝,正趴在一家綢緞鋪的房檐上曬太陽。
她看著底下人群熙攘的街道,不禁嘖嘖稱贊。
昨夜才在妖怪的嘴下絕處逢生,這才不過幾個時辰,就都跟沒事人似的,與往常一樣,該干嘛干嘛。
不愧是修真位面,大家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阿嚏”
就是太臭了。
牧枝枝揉了揉發癢的鼻子。
要不是那個妖怪的腥臭味還沒散盡,她真要以為昨夜無事發生了呢。
她展開方才在點鶴樓時,匆忙間撕下的半頁畫像。
只見畫中之人,負手而立。劍眉入鬢,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緊抿的嘴唇也繃成一條直線,黑發如墨,在泛黃的畫紙上暈染開來。
唔
原來沈濁是這般模樣。
牧枝枝支起胳膊托著腮,爪子在他的臉旁一下一下輕點著。
她早早就發現不對勁了,只是未曾告訴過系統。
當時她一心抱住沈濁的大腿,不只是因為在大羅山上,別人對他的忌憚,最關鍵的是
牧枝枝抬手輕撫眼睛。
是她從未說過的秘密,原身的眼睛竟能看清修道之人的本體。
像最開始時,見到的羅妙煙,她就是一只青色禽鳥,沒準還是青鸞;而彩絮,人如其名,一條五彩的飄帶,可偏偏沈濁
即使她的眼睛盯到酸澀,也僅能分辨出大概,看不清具體的模樣,沈濁周身都好似蒙上了一層霧。
這也是為什么,她在一開始就向1888詢問,有沒有關于沈濁記載的原因。
既然她能在穿來的時間點遇見他,就說明他在原著里是有戲份的。
可奇就奇怪在,1888竟然對她說,沒有絲毫關于他的記載。
這是在以往位面中從未遇到過的事。
雖然她與1888是綁定在一起的,但是她寧可謹慎行事,也不愿處于被動的位置。
牧枝枝眼神愈發幽深。
沈濁。
或許就是這個修真界,甚至整個位面中的“游戲黑洞”。
牧枝枝輕呼一口氣,翻身平躺下,享受著來自大自然的饋贈日光浴。
但愿是她想多了吧,她可不想真搞到一個超級bug。
不是她慫,而是她對自己的能力有自知之明。
“1888,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啊。”牧枝枝小聲嘟囔道。
哎,她的任務都沒法展開了。
沉浸在自己小世界中的牧枝枝,沒有察覺到,人群中有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一直在暗處窺望著她。
大羅山,微星觀。
一個身穿道服的外門弟子,慌張地跑進議事堂。
“三師姐昨夜山下小鎮驚現和鰍妖”弟子弓著腰,規矩地向她上報。
正在門規冊上做著紅標的羅妙煙,頭都未曾抬起。
片刻后,才漫不經心地問道“嗯,死傷如何,”
“并無一人傷殘。”
“什么”羅妙煙筆下頓住,“師父昨夜下山了”
“呃這個”
見弟子吞吞吐吐,羅妙煙有些不快,“有話就說,不要在那里支支吾吾的”
“是,師姐”
只見那弟子直起身,從衣襟領口處掏出一本畫冊,“這是我今日下山查看情況時,看到鎮上村民人手一本,便買來了。”
“這,這上面畫的竟是”師弟面有難色的說著,將在山下買到的畫冊,呈遞給羅妙煙,“三師姐,您自己看吧。”
羅妙煙柳眉緊蹙,放下筆,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她接過外門弟子手里的畫冊,“不過是一本畫冊而已,上面畫了什么,讓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