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聽著敲門聲,裴蕭寒下意識看向高林。
只見高林一臉茫然,然后直搖頭。“世子,今日無人來訪。”
廢話,你不說我也知道。
裴蕭寒無語的收回視線,對敲門聲不做理會。
廣平侯府這幾年,除了前幾次的婚宴外,平日里根本無人來訪,那門外之人,就只能是
“砰”牧枝枝直接一腳蹬開了房門。
“夫君”
聽著從門口傳來的嬌滴滴、做作的女人聲音,裴蕭寒周身的空氣瞬間跌入寒窟。
“高林。”
“屬下午時就告知過司徒小姐身邊的侍女了,可誰知她竟然還”
裴蕭寒不禁眉頭蹙起,既已告知,那她怎么還敢到他的面前來。
兩人心里揣著疑問,齊刷刷地扭頭看向,正抬腿大搖大擺地走進屋門的牧枝枝。
被二人視線緊盯著的牧枝枝,嬌笑道“哎喲,高侍衛也在啊。”
她回頭,朝著門外喊“紫珠,再盛一碗甜湯過來。”
“是,小,世子妃。”
看著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女人,裴蕭寒眼底滿是厭惡。
這就是沒有規矩可言的商賈之女嗎。
裴蕭寒干咳一聲,提醒道“司徒小姐,你這是在做什么。”
牧枝枝扭過身看著他。
眨著她那雙小鹿般的大眼睛,笑得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夫君,你我昨日既已成婚,你應當喊我娘子,怎么還稱我為小姐呢。”
聞言,裴蕭寒眼底微冷,好不識趣的丫頭。
他朝著牧枝枝冷聲道“昨日,你我并為拜堂,也不曾入洞房,這禮未成,何來已經成婚這一說。司徒小姐,還請你自重。”
“那是你的說法。”
牧枝枝把他的話聽進了耳朵,可人卻不為所動。
她坐到椅子上,拿了顆果仁扔進嘴里,邊嚼邊說道“你與我司徒家那是陛下親自賜婚,昨日城中之人,皆看到,我是被你廣平侯府派去的花轎,接到了府上的。現如今,已經過了一夜,你一句禮未成,就想提褲子走人嗎。”
“你咳咳咳咳咳”
被牧枝枝粗鄙不堪的話語,驚到的裴蕭寒一口氣沒提上來,猛咳不已。
“世子”高林慌張上前查看。
看著裴蕭寒蒼白的側臉,烏黑的發絲從肩膀上滑下,凌亂不堪的散亂在頸間、下巴處。
聽著耳畔他似要把脾肺都咳出的動靜,牧枝枝手指緊緊抓住椅子,狠狠咬著口腔里的軟肉,強忍住想要上前查看的欲望。
牧枝枝他怎么樣,不會直接被我氣死吧。
1888無事,多咳咳,把胸口長時間積郁的那些污血,咳出來也好。
牧枝枝聽1888這么說,將心放回肚子里。
牧枝枝裴蕭寒這是生了什么病,怎的這么久都未曾醫治好。
1888不是病,是毒。
什么
毒
想起1888曾說過,從六年前開始,裴蕭寒的身體就每況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