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前幾位世子妃,都是這般被你嚇走的嗎。”牧枝枝突然抬頭問道。
“什么”被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搞蒙的裴蕭寒下意識回問。
“我說,你一直是用不離開你,就要死在廣平侯府、死在你手里,這種恐嚇別人的方式,將嫁給你的那些女子都嚇跑了嗎。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做”
為什么,為什么要一個人守在這個如同墳墓般的宅子。
牧枝枝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的酸澀,言辭肯定道“我不走,你別想用這種方法將我趕走,我和其他人不一樣”
裴蕭寒被牧枝枝鏗鏘有勁的回答,砸得心中一震。
他這時才認認真真的打量起面前的女人。
額前垂落的一縷青絲,將她的肌膚襯托著極其水嫩,皮膚雪白,卻不似他這般病態,清澈的雙眸,正濕漉漉的望著他,眼尾還帶點粉紅。
她,這是要哭了嗎。
為什么,就因為他要趕她走嗎。
可是,所有人不都是想離開他的嗎,就連他的父親也是那般,將他丟下,讓他獨自一人,守在這偌大的廣平侯府里。
裴蕭寒悶咳兩聲,有些疲憊地擺手,“隨便你,你愛去哪去哪。”
牧枝枝聞言,嘴角輕勾,將眼角的淚珠擦去。
小樣,我還治不住你了
“謝謝夫君”她嬌滴滴道。
看著眼前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女人,裴蕭寒突然感覺背脊發涼,他總感覺好似被人算計了,但看著她傻笑的模樣,又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對了,你叫什么”
牧枝枝“”
合著,你是娶親娶多了嗎,連自己要娶回家做老婆的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司、徒、綠、萼。”牧枝枝咬牙,一字一頓的回道。
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牧枝枝連忙補充道“小名枝枝,夫君可這么喚我。”
裴蕭寒聽后一怔。“枝枝”
“嗯”牧枝枝眼睛頓時笑成兩輪彎月,露出甜甜的笑容。
“夫君可要喝點東西,甜湯已經冷了,我去廚房給你做點其它的吃食。”
“咳咳,不必了,我想歇下了,你回去吧。”
想起那個小破屋,牧枝枝渾身瑟縮了一下。
“那個,夫君啊,我能不能申請,換個好點的住處啊。”
“嗯”
牧枝枝訝然的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你難道不覺得,我現在住的地方極差嗎,我感覺再呆上一夜,就會如你這般咳嗽不已了。”
這
裴蕭寒倒是真的不知,這些嫁于他的女子住在了府中何處,這些瑣事一直是由管家安排的。
“你自己挑選一處,搬過去吧。”
“謝夫君你好好休息,我下去啦”
牧枝枝剛出房門,就見一人提著幾袋藥包,從小院外迎面而來
牧枝枝他就是管家嗎
1888是,在廣平侯府待了近四十年了,府里上上下下,一切的事由都是他打點的。
牧枝枝明白了。
牧枝枝臉上掛笑,迎了上去。“您就是管家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