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聞言,面色微變。
她看向司徒鑫,有些不愿道“母妃,兒臣好不容易進宮來的,聽聞壽安宮的廚子又做了新花樣”
武陽靠回司徒鑫身上,宛如小女兒般撒嬌道“母妃,武陽不想去皇兄那里。”
“孩子氣。”司徒鑫寵溺地捏了下武陽的鼻子。
“宮中的廚子又跑不了。再者說了,陛下是想你了,才喚你前去的,別讓陛下久等了。”
聽母妃這般說,武陽只好先行告退。
司徒鑫看著在一旁鮮少開口的牧枝枝,笑道“綠萼不必如此拘束,在這壽安宮,就如同在家里那般就好。你啊,嫁人的時候,正逢哀家身子不適,哎綠萼,不會怪姑母吧。”
“姑母說的哪里話,綠萼怎么會怪姑母您呢。”
“那就好。”司徒鑫突然想起宮中的傳聞,不禁問道“對了,你那夫君,裴小世子。我一直聽聞,他身體不太好,現今如何了呢。”
“回姑母,世子還是如往常那般,時好時壞的。”
“哎,也真是難為你了。”
“萍兒,去,將宮中太醫送來的,那些滋補身體的湯藥,通通拿來給世子妃。”
“是,娘娘。”
牧枝枝真是有些看不懂這個貴太妃的作法了。
要說疼愛原身,那怎么會一直連她被趙氏他們欺負都不知曉,可是現在
看著萍兒懷中大大小小,幾十份的藥包,這分明是早就準備好的,而不是貴太妃的一時興起。
“謝姑母。”牧枝枝扭頭示意紫珠接下。
紫珠上前將藥包通通收好,而后退回自家小姐的身后。
“綠萼,兄長和嫂嫂至今下落不明,你平日里若有什么事,都可以來找姑母。尤其是在夫家,若是在世子那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來找姑母,有姑母給你做主。”
“多謝姑母。”
牧枝枝面帶嬌羞的低頭,“其實,世子對我挺好的。”
司徒鑫見她這樣,還想再說些什么時,門口又有侍女小跑了進來。
“娘娘,司徒白茸來了。”
聞言,牧枝枝明顯一愣,這丫頭怎么也來了。
昨日她明明也在現場,聽見今日武陽和自己相約要來見賢貴太妃,還特意的趕來,是在打什么算盤。
“給貴太妃請安。”
“嗯,好好。今天是什么日子,茸兒竟然也來了,你們姐妹二人倒是心有靈犀。”
司徒白茸笑得清甜“回貴太妃,妹妹自小便愛纏著我玩,昨日我們還一起受邀,參加了武陽長公主舉辦的賞花會呢。”
“哦還有這樣的事。”司徒鑫嘆息道“可惜了。我這最近身體不好,沒能去那百花園中瞧上一眼春色。”
“白茸心知貴太妃喜歡,所以回去就將昨日所見畫了下來。”
萍兒上前,將白茸捧著的畫卷接了過來,又拿到貴太妃的面前,緩緩展開。
只見雪梅相依之景映于畫中,在一片素白下,嫣紅的梅花綻放開在雪白的枝丫上。
“嗯,有心了,茸兒的丹青倒是不錯。”
萍兒收起畫,看了眼時辰,提醒道“娘娘,您該用午膳了。”
“好。”
司徒鑫看向牧枝枝二人,“武陽不在,你們姐妹二人便陪哀家一同用膳吧。”
“是,貴太妃。”
“是,姑母。”
司徒白茸聽見牧枝枝的稱謂,心下不忿。
這死丫頭,怎么在稱呼上,也比她叫的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