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狹長深邃的灰色眼睛微瞇著,甚至有一絲絲的陶醉。
西薄雨不太確定的問道“你覺得我的信息素很好聞”
信息素是比較私密的東西,但是大家都是aha,同性之間沒有這么多忌諱。
在江月的認知里,和室友們談論信息素就像在地球上與室友們談論無痕內褲和棉質內褲哪個更舒服一樣。
她并不知道,無論是a是b還是o,那怕是同一種性別的人也很少夸贊同性的信息素。
說別人信息素好聞,就等同于跟這個人告白或者。
江月點點頭,毫不吝嗇贊美的詞匯,很直白的說道“你的信息素比我聞過的所有香水都要好聞,讓人非常陶醉,每一次聞到我都醉醺醺的,好像喝了很多酒一樣。”
西薄雨咳了一聲,不著痕跡的岔開話題“你去海里了”
江月點頭“僧帽水母都消失了,我就去海里看了看。”
她神神秘秘的湊近,故作神秘小聲說道“你猜海里有什么東西”
西薄雨想了想“是一只巨大蟲子,像烏龜一樣”
江月搖頭,豎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猜錯了,再猜”
西薄雨沉思了一會,說道“難道是像鯨魚那樣的蟲子”
江月又搖頭。
西薄雨說道“那我猜不出來了。”
江月喂了他一口水,神色有些得意“猜不到吧,海里是一顆樹”
她張開雙臂開始比劃“我下海的時候都被嚇住了,那棵樹真的好大好大,我都看不到它的盡頭在哪里,咱們的小島好像大樹上的一個小鳥巢,可憐兮兮的”
西薄雨皺眉“那應該是異變種,水瓶星怎么會有這么大的一株異變種呢”
江月坐在他旁邊說道“僧帽水母會干擾探測儀,水瓶星沒有發現也算正常吧。”
西薄雨的神色有些凝重了,他仰著頭,輕聲嘆道“人一生病就反應遲鈍,我應該很吃驚才是。”
江月說道“也不是啊,其實是我們的閾值提高了,我們在成長。”
西薄雨笑了。
晚上,江月又摘了一堆嫩樹枝給他降溫,西薄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啞聲說道“沒用的,不是發燒的問題。”
江月有點急“那是什么問題,你倒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