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屬于兩邊嫌棄的狀態。
在聯邦軍校你是不能保持中立的,你必須站隊,要不你是貴族那邊的人,要不你是平民那邊的人。
江月過得很苦逼很壓抑,于是在實戰訓練中暴揍每一個和她對戰的對手。
無論是什么出身,江月都會把他打得鼻青臉腫。
呵呵,她可是胸無大志的咸魚,一點不想參軍,誰管你什么背景,誰管你爹你媽你爺爺你奶奶是誰,快點和你爹我batte,爹今天教你做人。
每次實戰課,大家都會祈禱抽簽的時候千萬不要抽到江月。
這個女aha就是個戰斗瘋子,從來不講道理的
如果運氣不好抽到江月,大多數學生都會沒有勇氣對上江月那副死魚眼。
西薄雨是個戰斗狂人,他每次和江月打架都會鮮血淋漓。
最兇殘的一次,江月被他打斷了三根肋骨,他被江月打出了腦震蕩,兩人在醫院里躺了一個星期。
aha恢復力驚人,雖然疼的要死,但江月三天就出院了。
出院后教務處的主任分別找兩人談話。
江月和西薄雨坐在一起,主任苦大仇深的看著他倆,苦口婆心的勸說“你們既是同學又是室友,將來說不定還是同事,這一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下這么重手干嘛。”
西薄雨勾起一抹冷笑,斜睨了江月一眼“實戰對練就要拼盡全力,敷衍才是最大的不尊重。”
江月“”
求求你了,你真不用這樣尊重我,她在心中流著淚說道。
教導主任無奈的看向江月。
女aha身姿筆挺面無表情,臉色比冰還冷,比石頭還硬。
雖然她不說話,但她桀驁的姿態已經表明了她決不妥協的態度。
教導主任一點都不想面對這種刺頭,但他看了一眼腦袋上纏著紗布的西薄雨,難免想到西薄雨可怕的背景,不得不頭疼的給江月做思想工作。
他循循善誘“江月,我知道你是一個好戰的aha,我也從這個時候過來的,非常理解你對戰斗的渴望,但我希望你收斂一點,你說們這一架除了病痛還得到了什么,在醫院里住了三天少上了多少節課”
謝天謝地,少上了一節解剖課,不用面對讓她san值狂掉的蟲子,她陰霾的天空總算獲得了一絲晴朗。
她轉頭看了一眼西薄雨,西薄雨正用他淺藍色色的眸子看著她。
他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冰冷惡意,像一個美麗蒼白的嗜血怪物。
江月低頭,默默往旁邊移了一下,和西薄雨拉開距離。
在別人眼里,女aha用她灰色的眼睛看了一眼西薄雨,隨后面無表情的往旁邊挪了一大塊,就像怕沾上什么臟東西。
教導主任窒息了。
他怒火上頭,扯著嗓門喊了一嗓子“江月三天禁閉,在禁閉室里好好反思你自己”
江月
天惹,她做錯了什么
關禁閉絕對是所有aha最恐懼的懲罰。
但現在的江月正是最需要個人空間獨處的時候。
漆黑的禁閉室將她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她在這里肆意的流淚,不擔心任何人看見她的脆弱。
哭完之后,她蜷縮在禁閉室里睡了很長一覺,禁閉室不食物和水,江月只能硬抗。
三天之后,江月被人從禁閉室中放出來。
冷漠強大的女aha并沒有眾人想象中的憔悴。
她凌亂的灰色頭發扎成了一束高馬尾,身上的工裝褲和白t恤有很多折痕,但是她的精神很好,那雙猶如峽谷隧道般深邃的灰眼睛半睜著,看上去甚至有點慵懶。
她來到教務處,教導主任找她單獨談話,語重心長的說道“江月,你要學會收斂一點,如果你將來想去軍部發展,那你千萬不能得罪西薄雨,你應該學會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