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鮮血透過紙背,則答案為“是”,如果鮮血只染一面,則答案為“否”。
按照流程,問題要在所有人的見證下,由家主書寫。
仆從端著紙筆走上前來。
禪院直毘人若無其事道,“既然大家都來了,依我的看法,還是詢問有關禪院家未來的問題較為妥當”
禪院甚已一聽就不爽了,人是他找來的,不是說好問十影法術嘛
禪院甚已“不需要,若是奏能繼承十影法術,禪院家自然有光明坦途。”
禪院直毘人也不傻啊,要是禪院奏真的繼承十影法術,直哉不就真成給他墊腳的了嗎,不如問誰會成為未來家主,自己娃的勝算還大一點。
畢竟就算有十影法術,能不能活到長大也不一定嘛
禪院直毘人心里這么想,說的卻很巧妙,“兄長也不能這么說,家族運營哪有那么簡單況且術式什么的,四歲之后必然會知曉,還是詢問更為長遠的發展比較明智。”
禪院甚已你一句話給我打成不明智了找抽是不是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肯讓步,再加上禪院扇偶爾在旁邊陰陽怪氣的煽風點火就差沒把“打起來”三個字寫在臉上。
最后禪院甚已不耐煩了,“把那個術者叫上來,我們直接問他”
仆從立刻去請,但過了二十分鐘,人才姍姍來遲。
禪院甚已很不滿,“你去哪了”
客房離這里分明只五分鐘的路程
老頭不卑不亢,還打個酒嗝,“熟悉了一下環境,到時候對結果的描述更精準一些。”
禪院甚已一聽舒服多了,不再計較,立刻搶先寫了問題按在他的臉前,“那好,你快看,問這個問題怎么樣”
猝不及防的禪院直毘人我去,沒想到他臉都不要了。
老頭瞅了一眼,把紙接過去,爽快答應,“可以啊。”
成了禪院甚已得意的轉頭看向慢了一步的禪院直毘人,內心得意。
禪院直毘人有點慌,但沒有表現出來,也快速寫完也遞給老頭,“你看這個問題可以嗎”
老頭看著那張紙,沒說話。
看著老頭的動作,禪院直毘人有點忐忑,而禪院甚已更加得意了。
呵,晚了吧猶豫就會敗
只是他還沒得意完,老頭也瞅了一眼,同樣把紙接過來,更爽快道,“可以啊”
禪院甚已
禪院甚已“不是只能問一個問題嗎”
穆德樂“是啊,一個小孩只能問一個問題,但你們不是兩個小孩嗎”
禪院甚已a禪院直毘人“”
哦對,一個小孩一個問題,兩個小孩那可不就是兩個問題嗎
光顧著吵,大意了。
在場的長老一多半轉頭憋笑,“哈哈哈”
禪院甚已惱羞成怒,擼袖子就要打人,“笑什么笑我看都誰在笑”
老頭拿了裝問題紙的簽筒,轉身走了,留下身后的一片混亂。
誰也沒有注意到,風吹起他的頭發,在額頭的地方,一條貫穿的橫切縫合線,格外明顯。
老頭早就不是原來的老頭了。
他現在是鈕鈷祿老頭咳咳,不是,他現在是被詛咒師羂索寄生的一具活尸體。
羂索占據老頭的身體,自然是有目的的。
為了完成大業,他要收集情報。
而老頭的術式可以通過接觸,看到小孩的一生,雖然只能看不能說,但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只是,咒術非常講究平衡,越是強大的力量,就存在越大的弊端。
例如穆德樂的能力,雖然非常牛逼,但感應對方的人生就等于在接收對方認知里的世界,進入的一瞬間,可能會被大量信息沖擊。
如果控制不好,也很容易因為信息量過載燒壞腦子。
羂索也是剛拿到這個身體,能力運用的并不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