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打起來上癮,身上臉上都像在土里滾過一遍。
隨著時間的推移,禪院甚已的心情也逐漸變化。
從一開始的欣賞“很好,不愧是我的兒子”
到后來的疑惑“這都幾個小時了,這小子體力這么好的嗎”
再到最后的逞強“可惡,我怎么能在體力上輸給一個兩歲的小鬼”
眼看天都快要黑了,禪院甚已抹掉額頭上的汗水,看著對面小孩仍然興致勃勃的表情,做了一個深呼吸,得出結論。
禪院甚已“你的天賦確實很不錯。”
在他看來,打了這么久,還是有精力,只有一個可能。
這小子的咒力量一定非常龐大
而禪院奏完全沒懂他在說什么,只是跟著重復,“天賦”
禪院甚已“顯然,你的咒力很強。”
禪院奏繼續重復“咒力”
禪院甚已懶得再給他解釋,反正等他長大自然就懂了。
夕陽西下,連天邊的晚霞看起來都是那么燦爛,他把竹刀往地上一扔,心情難得的愉快。
禪院甚已走上前,將小孩單手抱起來,“走,回家吃飯”
一大一小臟兮兮的回了家。
禪院直希擔心禪院奏會受傷,也顧不上自己的衣服被蹭臟,人一回來就趕快抱到浴室,脫下臟衣服仔細檢查。
浴室被蒸氣熏得熱乎乎,小孩老老實實的站著,浴衣褪到并不存在的腰,活像從外面遛彎回來的狗崽子,讓抬胳膊抬胳膊,讓抬腿抬腿,任她擺弄。
禪院直希擺弄了半天,居然沒在他身上找到一處淤青或傷口。
她不禁自言自語,“這怎么可能呢”
她還記得甚一小時候挨打,一次回來要躺三天,奏比那時候的甚一還要小,怎么可能一點事都沒有呢
難道她那個混賬丈夫忽然學會留手了
禪院直希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她試圖詢問禪院奏,“奏,今天玩得開心嗎”
禪院奏毫不遲疑地點頭,“開心”
他把肋差從腰后面抽出來,遞給母親看,“父親還送了我一把好看的刀”
禪院直希抽抽嘴角,給兩歲孩子送開刃咒具,是她這倒霉丈夫能干出的損事。
但她還是附和了禪院奏的說法,“好棒呀,奏覺得這把刀好看在哪里呢”
禪院奏的眼睛亮晶晶的“信息量很大”
上面的信息可復雜了,他很喜歡
禪院直希“”
孩子理解世界和詞語的方式可能和成人截然不同,因此禪院直希也沒在意,權當他在說自己的語言。
但她意識到自己跑題了,趕快把話題拉回來,“有沒有不開心的時候呀比如痛痛的時候”
禪院奏想了想,回答,“沒有。”
感覺痛他就換身體啦,所以一點都不痛的
禪院奏可以復制自己儲存過的信息,自然也可以復制自己的身體。
而且,他每一次變化,身體其實都會恢復到初始狀態。
也就是說,他其實不存在身體上的疲倦,只存在精神上的疲累。
但禪院直希不知道,她聽到回答,只覺得更懵逼了。
禪院甚已回來的時候都顯出疲態,他一個兩歲小孩,居然一點都沒受傷嗎
這是什么,超人小孩
她想不明白,最后只能歸結于天賦也許禪院奏下意識用咒力保護了身體。
禪院直希心情復雜,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后喃喃道,“咒力強就好,咒力強就好”
不像那個孩子
想到一半,她又強迫自己的打住。
禪院奏眨眨眼咒力又是咒力咒力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