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十分鐘后,禪院悠一敗下陣來。
他跌落在地上,看著脫手的佩刀,不可思議。
隨后頹然地垂下頭,喃喃自語。
“果然,沒有術式的話,就什么都做不到嗎”
這話被禪院奏聽到了。
小孩歪過頭,“術式你是指刻印在你身體里的能力嗎你有啊。”
他已經充分了解過這個身體的信息了,關于這個身體的一切他都知道噠
禪院悠一猛地抬起頭,“你說什么”
他手忙腳亂地站起來,“喂,小鬼”
話沒說完,一大波術師從他身后沖過來,一下子把他擠在身后,爭先恐后道。
“結束了嗎下一個是我”
“我去,你閉嘴,明明是我”
“我先來我先來我第一個”
禪院悠一“”
禪院悠一震驚了。
草,這年頭,打架都有人搶著來
可惡,明明他才是第一個
而且他這架還沒打完呢
禪院悠一的思路迅速被帶歪了,奮力往前擠,“讓開都讓開,我才是第一個”
禪院奏看著人越來越多,樂得咯咯笑。
他用刀在身前劃了一條線,躍躍欲試,“都來一個個來”
術師一個一個來,禪院奏一個一個打,隨著時間的推移,聽到風聲的人越來越多,動靜也越來越大。
直到禪院甚爾打開門
什么叫懵逼
禪院甚爾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叫懵逼。
禪院安也說話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他為什么這副表情”。
第二反應是“這人腦殼有病吧”。
第應是“他是不是皮癢了”
但當他自己打開門,看到外面的盛況的時候,他的表情比禪院安也還要扭曲。
無他無論是誰看到柄的下級術師在門外扎了個稻草人,臉上貼了自己的名字,還正排著長隊在那叫爸爸,那臉色都好不到哪里去
禪院甚爾“”
有病啊搞什么鬼啊
但這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指導賽的機會固然稀有,然而作為從小就被洗腦“無咒力者不配做人”的禪院家術師,讓他們真的去叫禪院甚爾爸爸,那也是很難的。
于是柄的大聰明們靈機一動,想出了辦法雖然對著真人叫不出口,但他們可以對著符號叫啊
反正說是要叫,又沒說是當面叫還是隔著墻叫
我在你宿舍前面扎個紙人,就說我是叫宿舍里的人,這難道不合理嗎
非常合理
而禪院奏的目的并不是“叫爸爸”,而是“攪混水”。
降低準入門檻,能讓更多人參與進來,他自然無所謂,就隨他們去了。
于是,禪院甚爾打開門,就看到門外猶如一年一度新年聯歡會現場,一群人在稻草人面前排著長隊,神似聯歡會領入場券而會場里,大家看熱鬧的看熱鬧,上去打的上去打,討論戰術的討論戰術,還有下來已經打過的,按捺不住在圈外比劃
甚至還特么有拿著相機想跟那個稻草人合影的
禪院甚爾裂開jg
總之干什么的都有,熱鬧極了
就差上一圈瓜子果盤請人來跳歌舞伎了
禪院甚爾作為這件事的“主角”,明明到處都充滿了存在感,又分外的沒有存在感。
站在一片歡慶的氣氛里,懷疑人生。
他想起自己之前“我就呆在禪院家,氣死你們”的叛逆想法,難得動搖了。
不是,就這群傻子,真的值得嗎
等等
禪院甚爾忽然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