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努力讓自己發抖的雙腿平靜下來。
見我這副模樣,今牛若狹俯身單手把我抱了起來,就跟公園里看過的家長抱小孩的姿勢一樣。
我嚇了一跳,抱緊了他們今天帶我出門的被子。
從沒人這樣抱過我。
媽媽可能在我沒有印象的時候這樣抱過我吧,但是自我有記憶以來,媽媽更多是被打得滿身是傷的,害怕弄疼她,所以我從沒有找她要過抱抱。
更別說那個跟惡魔一樣的男人了。
“你家是哪間”
“205。”
“你家長在家嗎”
“不知道。”
“先敲門試試。”
于是他抱著我,似乎真想去敲我家門,我反應過來,連忙搖頭,“不要。”
“什么”他停在二樓的樓道間看向我,我抿抿嘴,低下了頭。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我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決定這樣稱呼他們,“謝謝若狹哥哥,你幫我問問真一郎哥哥醫藥費多少可以嗎晚些時候我會帶著錢去找你們的,放我下來吧。”
“哦。”
雖然嘴上答應了,但是今牛若狹還是抱著我走到了我家門口。
他步子邁得很大,腳步聲一聲一聲回蕩在走廊里,就像踩在了我心口,我的心越來越沉。
然后他伸手按了我家的門鈴。
我捏著被角,感覺身上發冷。
要是被那個男人知道我沒去上課的話。
不。
他肯定知道了。
美知老師看到我沒去上課肯定會打電話回來。
我就要挨打了。
他如果不在家就好了。
如果要挨打的話,我自己去就好,反正我習慣了。
但是這樣被抱著送回家的話,我不想。
因為是難得溫暖的回憶。
我不想讓這個回憶跟那個地獄一樣的家有任何聯系。
求求了。
別在家吧。
然而那扇門開了。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個男人探出頭來,露出向來對外的偽裝模樣,他神色焦急伸手要接過我,“謝謝你照顧了我鬧脾氣離家出走的女兒,愛子沒有給你帶來麻煩吧”
不要。
我本能的想避開他伸過來的雙手,但是我不能。
這時今牛若狹平靜的說。
“太好了,你在家啊,我就不用等到晚上了。”
他放下了我,然后笑了起來。
“因為我現在可是很生氣啊。”
在我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他一拳打在了那個男人臉上。
在我記憶中向來像冷酷大山一樣壓迫著我和媽媽的男人,被這勢不可擋的一拳打得向后摔去。
伴隨著一聲清響,在玄關擺著的花瓶被打碎了。
作者有話要說來點妹不知道的s。
今牛若狹和佐野真一郎商量的結果是,等晚上四個人聚會的時候討論怎么處理家暴這件事比較好,今牛若狹揍人是一時沖動,完全沒想過嚇壞小朋友怎么辦。
以及妹發育是真的不良,八歲才剛剛過一米,佐野真一郎撿到他的時候以為她比艾瑪還小,所以買夜宵的時候還買了妹的一份,然后他倆瓜分了。
八歲營養不良跟五六歲小孩一樣,半夜被丟在雪天挨凍到第二天發四十度高燒,身上還有毆打出來的淤青和其他舊傷,妹在他們眼里有多凄慘可憐可想而知,所以對這些還沒步入社會少年意氣的他們來說為妹去打人我想也是合情合理的。
今牛若狹我寫的時候還沒任何兄弟姐妹設定,于是我按照我看法寫了,跟妹溝通不良是因為是獨生子,個人對小孩不感冒私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