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著腿上的麻意,默默舉起手中的飯盒,“我做了便當。”
我一頓,看清佐野真一郎的臉,他的臉上明顯被人揍過,鼻子還塞了一團紙巾止血。
“你被打了嗎”我擔憂的看著佐野真一郎,伸手輕輕摸了摸他臉上的傷痕,都腫起來了,“痛不痛”
“不痛。”佐野真一郎摸了摸我的腦袋,“沒有事嗎為什么一直蹲著呢”
“沒事,就是腿麻了。”我老實道。
于是他接過便當,又伸手想把我抱了起來,我連忙拒絕,“我可以自己站起來的”
怎么可以讓傷患干這種事情
我齜牙咧嘴地爬了起來,拽著佐野真一郎的衣角算是站穩了身體,才發現他們身上都有些傷口,這是去打群架了嗎
今牛若狹打開門讓我們進去,順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明天再過來也行,在這等這么晚做什么”
那個男人喝醉了,昨天他那么生氣,我現在當然是不敢回去。
可是這么說他們去打他怎么辦,明明他們都受傷了,而且明司武臣明顯剛剛還阻止了他們去打架。
于是我小聲道,“因為我想見你們了。”
“”
他們保持詭異的沉默,我有點慌不知道為什么變成這樣,于是更小心翼翼問,“不可以這么說嗎”
“不。”佐野真一郎也揉了揉我的腦袋,憋了一會兒還是之前的那句老話,“愛子是好孩子啊。”
“我家那兩個都沒說過這種話啊。”明司武臣坐在那對我招招手,我湊過去,他也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來叫一聲武臣哥哥。”
我照做,他沉默了一下,幽幽道一句,“確實該狠狠揍那個男人一頓啊。”
我試圖嚴肅與他們講道理,“你們受傷了,不能再打架了。”
“下次打他的時候叫上我吧。”
“我也。”
“”完全不能理解為什么變成這樣的我保持了沉默,咽下了那句我也要去。
“話說愛子換發型了呢。”佐野真一郎看見我撩起垂下來的頭發,對我的新嘗試表達了肯定,“很適合愛子。”
今牛若狹翻出了醫療箱放在地上,淡淡的說了一句,“畢竟愛子的臉長得很可愛,露出來的話什么發型都很合適。”
“又來了這么小的女孩都不放過,可真是渣男。”
“去死。”
“不過若狹是真的厲害啊,能若無其事對那些女孩說出那些話。”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他們調侃起今牛若狹來,我看向今晚異常沉默的荒師慶三,奇怪他為什么不說話,結果對上了荒師慶三沉默的注視。
我茫然地跟他對視了三十多秒,最終恍然大悟,湊過去小聲問。
“可以摸摸我的頭嗎”
他伸出手,明明表情沒變,但是我隱約感覺他確實很開心。
不知道為什么,我想到學校里那只人人都愛圍過去摸兩把的大橘貓,一時間覺得自己在這間房就像那學校的貓一樣的存在。
荒師慶三是最先處理完傷口的,我幫忙把他手指和嘴角的擦傷都消了毒,便沒有其他要處理的地方了。
我去圍觀明司武臣幫佐野真一郎處理傷口,聽到他問我,“可以吃嗎”
他指著桌上的便當,我十分高興,“當然可以。”
雖然是給若狹哥準備的,但是他們四個人誰吃都一樣的,我之后再做就是了。
打開便當之后,荒師慶三露出了遲疑的神色,“為什么全是雞蛋”
因為家里冰箱里最貴的材料就只有雞蛋,作為感謝不應該選最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