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拜托小池陽太幫我給在醫院的今牛若狹送飯之后,我才聯系九井一上門,兩人就著昨日的計劃做著后續。
“總感覺這壓根不是我們這些小學生能做到的啊。”九井一在我多次提出的逆推假設中露出了崩潰的神情。
我點點頭認可了他的說法,“確實。”
九井一瞪著死魚眼看著我,見多了我也多少能理解他的意思了,于是搶在他開口之前道,“九井你知道他們為什么要留下這些證據嗎”
九井一思考了一下,不確定道,“難道是為了內部分贓時好查清賬目”
“不是,”我對他搖搖頭,“是因為他們之間沒有相互信任。”
“這也是為什么我們能找到這樣的機會有機可乘。”
“所以我希望九井你能多信任我一點,就像我信任你一樣,相信我們一定能做到。”
九井一眼里像上次一樣閃著光,他總算是露出了笑容,握緊了拳頭對我說,“我們一定能做到的”
小孩子果然好騙呢。
我滿意的看著他打起精神接著思考對策,然后接著寫起了剩下的作業,畢竟剩下的周末我們時間安排的還是很緊,又不能排除意外,還是先寫完作業比較好。
最終在九井一和我的共同努力下,我們在凌晨的時候寫出了自認為十分周密的四套計劃。
到后面我實在困到不行了,做不出任何合理假設了,于是把本子合上,在九井一惴惴不安的神色中,嚴肅道,“我們先睡覺吧。”
“”
九井一給了我一個困惑的眼神。
我即使明白了也當沒理解,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事實證明哈欠是會人傳人的,九井一也跟著我打了個哈欠,但還是堅持道,“那上野山你去睡吧,我再多想一點。”
說著他又打了個哈欠。
我刷著牙給他丟了今天新買的一次性牙刷,含糊不清道,“命天窩門要去”
九井一打斷我,“你好好說話。”
我咕嚕咕嚕吐出漱口水道,“明天我帶你去找一個可以信任的大哥哥,他比我們擅長這個,他如果說能行我們才算真正做完了這個計劃。”
“所以明天得思路清晰好好跟人家溝通,九井你也不要熬了。”
九井一捏著牙刷茫然的打量著這間單身公寓,然后問我,“你這有地鋪嗎”
我低頭看了看腳下的瓷磚,琢磨起當初真一郎哥哥他們借住的時候到底是怎么擠下的。
“你不想跟我一起睡床的話可以睡沙發。”
九井一瞪大了眼睛雖然還是很小,聲音也尖銳了起來,“女孩子怎么能隨便說這種話”
“”
一時間我有點茫然。
九井一沖到衛生間去刷牙了。
睡床不比睡沙發舒服嗎
有時候男生真讓人琢磨不透啊。
困意不斷干擾著我的大腦,我也沒有再思考我剛剛說的哪里不對了,給九井一找了一個被子放在沙發,自己躺倒床上打著哈欠裹著被子睡著了。
第二天我醒來之后覺得還是有些疲憊,于是沒有吵醒九井一,自己下樓洗了個澡。
那個男人出門了,果不其然并沒有發現本該堆著的文件少了大部分。
估計又是去通宵賭錢了。
不。
應該說是通宵散財才對。
我洗完澡,又回到樓上做了早飯,才將九井一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