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合適的人,自己為什么要放棄自己安逸的獨身,而去選擇一看就是一地雞毛的婚姻呢。
徐祖爺可不知道,他們推杯換盞的時候,盡歡一個人回憶了那么多東西。
桌上的菜被吃得一干二凈,那壇米酒也喝了個底朝天。
徐祖爺洗刷好碗碟,帶著兩壇米酒,送族長回家。
畢竟族長八十多了,雖然身體硬朗,但年齡在那兒了,又喝了點酒,徐祖爺可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家。
族長被送回家的時候,他家正等族長回來開飯呢。
徐祖爺沒讓族長家里人留飯,便趕緊告辭出來。
盡歡仍舊徐祖爺后面當小尾巴,看他散步與別人打招呼擺龍門陣,他們可不知道族長家人正談論這盡歡呢。
“爺爺,你說這酒是小魚兒釀的,你不是喝麻了瞎說吧”族長的孫子徐家興喝了口自己老爺子帶回來的酒,以為是族長匡著大家玩呢。
族長微瞇著眼睛靠在太師椅上“就兩碗米酒,老子怎會喝麻懷安他家那一房盡出能干人
你看你懷安六爺當個兵能混個軍長,家梁是沒了,可在那會兒年紀輕輕也是團長了,
剩小魚兒一個女娃娃本想著不抵事,他們那房可能要沒落了,可人家又聰明得讓人心驚”
族長兒媳婦何喜蘭點頭“爹你還別說,今天下午我也看到了,你說周春花向來沒臉沒皮是塊滾刀肉,小魚兒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娃跟她對上,可一點沒見怕的”
“再聰明又有什么用,女娃說到底還不是要嫁出去的”族長家孫媳婦李愛華撇著嘴不屑道。
何喜蘭平日里最看不慣李愛華重男輕女,作踐孫女子,看看這桌上吃飯的兩個孫女子連菜都不大敢夾。
何喜蘭忍不住橫了李愛華一眼
“女娃又怎樣人家這么小點就能哄老人開心,以后六叔福氣可差不了”
“我倒是聽懷安說,小魚兒是準備留家里招贅的,她們那房的香火可斷不了”族長想著喝酒的時候擺的龍門陣。
聽著這話,李愛華迅速盤算起來,自己家跟徐懷安家出了五服,但畢竟是親房。
自己兩個兒子就不用想了,但自己娘家不是還有幾個侄子嘛。
要是自己娘家和徐祖爺能作的了親,那自己不也能跟著沾點光。
她早就聽說,徐祖爺月月在城里領錢糧肉票,生活過的真真是滋潤得不得了。
要不然看著小魚兒養得白白胖胖圓圓乎乎的,比村里大幾歲的孩子都長得大氣。
“爺爺,你說我娘家大哥家的新軍新民咋樣要不您幫忙打探下六爺爺的口風”李愛華興奮地跟族長說道。
這族長還沒說話,何喜蘭就拿話給了李愛華一棒子“你可得了吧,就你那兩個侄子都歲了,還淌鼻涕邋遢兮兮的,我看著都覺得磕磣,六叔要是能看上,我手板心都能煎魚吃”
李愛華被婆婆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氣哼哼得刨了兩口飯。
徐家興沒說話,暗想著跟徐祖爺還是要把關系搞好,誰讓人家能干有本事呢,說不定哪天還得靠人家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