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盡歡睡好了午覺起來,看徐祖爺已經在撈油鍋里面的油渣了。
鍋里黃澄澄的液體,讓盡歡覺得現在基本成功了一半。
盡歡進屋把冰片拿出來,可是問題來了,要用什么工具把冰片擂細好呢
家里的懟窩是擂過花椒面、辣椒面的。
雖然洗過了,但這兩樣又辛又辣的東西,殘余一點都是會污染冰片的。
徐祖爺看盡歡對著冰片愁得不得了的表情,徐祖爺從屋里拿了一個陶瓷的研缽出來。
研缽,就是現在醫院看到的那種,給小嬰兒以及吞咽困難的病人研磨藥物的陶瓷碗,那個研磨棒上面帶著一個蓋子。
盡歡立馬就很驚喜,“祖祖,這個玩意兒是哪里來的啊”
“你媽以前上班的時候用過的”徐祖爺把研缽遞給盡歡,“這下子不用愁了吧。”
盡歡看著研缽上面干干凈凈的,一點灰塵都沒有,可見保存的很好。
“祖祖,我怎么不知道家里還有我媽之前留下的東西”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不僅是研缽,還有全套的手術刀和書籍筆記呢你要想看的話,一會兒我就都拿給你你”
“好的呀,我想看看我爹媽的以前是怎么工作生活的”盡歡連忙點頭。
徐祖爺嘆了一口氣,“你媽的東西倒是很多,你爸工作都是絕密的,除了幾張照片和軍功章,就沒有什么資料了”
“有照片就已經挺好的了”盡歡拉著徐祖爺的手,勸慰著說道。
徐祖爺摸了摸盡歡的西瓜頭,沉默著什么也沒說,這個是他心里面最痛的傷口,從不輕易示人。
這個時候賀家兄弟也睡醒了午覺出來了,徐祖爺把研缽放到了賀重九面前,“九娃兒,你力氣大,研磨冰片的活兒就交給你了哈”
“那我呢徐太爺”賀重陽立馬開始攬活。
徐祖爺把一個編的非常精細的篩子遞在他面前,“喏,等你弟娃兒擂完之后,你要一點點把冰片篩出來。”
兄弟兩都是衛生習慣很好的人,在開始制藥之前,都是先洗了手才上手磨藥。
盡歡一看,就剩下自己啥也干不了,“祖祖,咋就我沒有任務啊”
“你急啥,你不是還是稱重配藥嗎,就屬你任務最艱巨了”徐祖爺好笑地捏了捏盡歡的鼻子。
然后徐祖爺把桌子下面的兩桿稱拿出來,一個是藥鋪的那種錢稱,一個就是那種菜場看見的那種斤兩稱了。
等兄弟兩的冰片全部研磨過篩之后,徐祖爺把那碗油渣里面,加上了一點鹽、花椒面和辣椒面,拌勻了給三個娃。
油渣的油分已經全部都被擠干了,吃著咯嘣咯嘣酥脆干香,加上微微麻辣的口感,簡直不要太好吃。
盡歡上輩子其實是很嫌棄油渣的,因為她媽不善廚藝,熬油的油渣每次都是還軟綿綿的就撈起來,一點也不好吃。
所以剛吃一口徐祖爺熬的油渣,盡歡就被味道給驚艷到了。
賀重陽已經被中午的二荊條和仔姜修煉到位了,辣椒面和花椒面麻辣口感,一直沒減緩他往碗里伸手的速度。
三個人吃得香噴噴的,盡歡還不忘時不時往徐祖爺嘴巴里面塞幾個油渣。
徐祖爺嚼著油渣點頭,“昨天就覺得獾子肉好吃,沒想到這油渣也比豬油渣香”
一碗油渣也沒有多少,幾下就被盡歡三個人吃完了。
徐祖爺看著獾子油還燙得很,干脆就把早上賀重陽抓回來的魚給處理干凈。
先處理的泥鰍和鯽魚,去鱗破肚,收拾得干凈之后。
就用剛才熬過獾子油的鍋,重新倒上了菜籽油,爐子里面放上了木炭,就開始炸小魚。
這些小魚小蝦做法比較有限,其中就屬炸制比較干脆,而且又不用擔心會被小刺給卡住。
徐祖爺在油鍋里面放了姜蔥,很好地克制住了小魚泥鰍的魚腥味,反復炸了兩次之后,一大盤油渣小魚就出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