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歡拍了拍猞猁的腦袋站起來,“我要回家了,你也該去找你的同伴了”
猞猁直立起來,前腿扒拉著盡歡的手臂不放,見盡歡遲遲沒有動作,在盡歡身上又蹭了兩下,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爪子放下地。
“嗷嗚”猞猁仰著脖頸大聲嗷叫了一聲。
粗獷響亮的聲音在林間山路蕩開,立馬就響起了另外幾道叫聲,另外幾只猞猁在回應。
聲音里突然混入急促尖厲的呼救,聽這聲音不用猜,就知道是高鵬。
呼救聲和嗷叫此起彼伏,而且還越來越近。
沒一會兒就看到高鵬氣喘吁吁的朝這邊跑過來,后面跟著一串不緊不慢的猞猁。
“姐,你看”伊萬興奮地抓著盡歡的手臂喊道“高鵬不是往村里跑了嗎咋又攆回來了”
幾只猞猁在高鵬的后面呈半圓型的陣列,高鵬這是被這群猞猁給包圍了。
話說猞猁不是獨居動物嗎,這幾只猞猁合作捕獵,講究策略不說,配合也很默契。
“救命救命啊徐同志”高鵬看到盡歡就跟看到救星一樣,大喊著就奔著這邊沖過來。
盡歡正想閃開,后面突然伸出一雙手,一只捂住她的眼睛,一只攔腰抱住她往后一轉。
“別看”賀重九低沉的聲線,在她耳畔響起,“徐寶兒,別看臟”
臟,的確是很臟,高鵬身上不是泥就是水,找不出一塊干凈地兒,
但賀重九捂住盡歡的眼睛,顯然不是指個人衛生,而是不想盡歡被比之前更為暴露的高鵬污了眼睛。
他不知道的是,該看的不該看的,盡歡之前就已經全看到了,不僅看完了,還給了個“沒肌肉沒看頭”的結論。
不過高鵬為了逃命,還真是連最后一絲體面都不顧了。
他的棉褲早就被山坡上的荊棘五馬分尸,前后左右幾片撕裂,一絲一絲分開在風中飄舞。
里面的褲衩稍微好了那么一點,但也比之前破爛,破洞和裂口布滿,找不出一塊完好的地兒,不打折扣地露點。
冷風中狂奔著遛鳥的滋味,有多尷尬多羞恥,高鵬最清楚,不過現在的他也顧不上。
之前猞猁追他的時候,就已經兵分三路,一路從側面繞到前面去堵他,一路在后面緊追不放,另外兩只則在他的左右兩側夾擊。
明明他眼看馬上就能進村,他還來不及欣喜,前面的路突然竄出來一只猞猁,就是中途跑不見了的那只。
當時他還以為那只猞猁跑岔了道,不可能再追上來,那曾想猞猁居然在在進村的口子上等他自投羅網。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進退兩難的高鵬迅速盤算,他覺得對付一只猞猁,總比對付后面三只要容易。
說是要對付攔路的猞猁,但高鵬一點也不敢正面剛,只會伸長脖子,朝村子呼救求援。
他喉嚨都快喊破了,沒一個來救他,反倒是把攔路的那只猞猁給惹毛了,弓背齜牙作勢就要向他撲過來。
高鵬還能咋辦,轉身就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