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事情她都能忘記,她是多沒心。
她倒沒有忘記,她知道蔡文雙被帶去審了,這不正好么。
靜王再說“蔡文雙和我說了一些關于你家的事,你要不要聽一聽。”
文善警惕的問他“她是不是說我許多壞話,反咬我家一口”
靜王沒回她,就是把蔡文雙的話,說給她聽。
文善就聽得身上冒冷汗。
她知道二叔那邊不安好心,想著與其按兵不動等他們露出把柄,不如主動出擊,把文雙兄妹帶出來一塊玩玩,他們存了什么陷害之心,在這么好的條件下多半會按耐不住的,她也正好借著機會把人收拾了。
她就沒想到,靜王被下毒一事,與二叔那邊也有關系。
文善從榻上走了下來,走到靜王跟前。
這個人面上不見喜怒,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就信了蔡文雙的胡說八道。
她認真的和他講“靜王,她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她就是想把我們家拉下水。你是知道的,二叔和我爹是雙生子,我爹就早那么一會出生,就成了嫡長子,二叔那邊一直就很嫉妒我爹,尤其二嬸嫁過來之后,總想謀害我家。就我爹,你就是借他一百個腦袋,他也是不敢謀害靜王的。”
靜王又問她“她說你并不喜歡我,想我死,能信”
文善怔了怔,回他“當然不能信。”
他一臉認真的看著她詢問,她就不能含糊,立刻給出答案。
她又說“以前喜歡過,是真的。靜王先拋棄了我,沒遵守自己的諾言,也是真的。”
說得好像他才是薄情郎,她跟個棄婦一樣,她是有些屈辱的。
他看著她,忽然就把她給擁在了懷中,說“喵喵,本王的諾言一直在。”
文善提醒他“你現在已有了旁人為妃。”
“沒有旁人,本王的王妃只有你。”
當她是傻子嗎
她把人一推,生氣“我不會與你為妾。”
他說“沒有妾,本王也舍不得委屈了你。”
文善怔了怔,就覺得這話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
在夢里
她心里一驚,問他“我前幾日生病,你來看過我”
靜王點頭,伸手摸她的臉,說“你瘦了不少,是本王委屈了你。”
文善把他的手打開,冷漠臉“靜王已做出選擇,以后不要再見。”
她還真是夠薄情寡義,說斷就能斷,轉身便和人家平王有說有笑,二哥長二哥短的喚上了。
靜王說“我說過不會離開你,便不會離開。”
文善轉身過,不想理他,他卻忽然就又欺身過來,由身后環她在懷,就很溫柔,說“明天那套頭面,本王想贏過來,送給你。”
“我不要,我要自己贏。”
她掙了一下,沒掙開,抬腳跺他,驚覺自己光著腳丫子,氣得她怒火中燒“李世焱,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不是你的貓,我是一個人。”
她有自己的思想,不是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阿狗阿貓。
她氣得不輕,靜王也就松開了她,和她解釋說“我沒把你當貓,我有把你當人。”
他也沒有戀貓癖。
她火氣依舊不小,諷刺他“這個人能不用對你點頭哈腰嗎”
一直都是她看他臉色說話行事,哄他巴結討好他,真是夠了。
“福容公主的意思,需要我向你彎腰”
他就真對她彎腰,行禮,問她“這樣可以”
文善愣了一下,心里有些苦。
他大可不必,屈尊紆貴。
她說的這話,本就大逆不道,無理取鬧。
靜王說“善兒,你在我這里,不必彎腰,不必客氣,你可以為所欲為,自由自在。”
“既然這么舍不得我,那你為什么,要趕我”
讓她淋了那么多的雨,都病了好幾天,他還是個人么,心里根本就沒有她,她也不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