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禮物,文善又說“為了二哥好,國公府上少往來。”
這又趕他走了,平王壓著心里的不痛快,問“太子可以住在國公府,我連來看看你都不成”
“聰明如二哥,會看不明白他能住在國公府上,是因為什么”
因為他已無緣儲君。
若是儲君,又豈能一直長久的住在臣子家。
平王一時無話。
文善她和尋常女子不同,她聰明得可以看透一切,又大膽得什么都敢說。
她本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又膽識過人。
她的所行所為,比她的臉蛋更讓人著迷。
文善直說“天家對蔡家早有了不滿之心,還請平王多多回避。”
平王問她“所以,本王從今后便再不能來見你”
“為了你好,最好不見。”
文善站起來,行了一禮,說“平王若無事,就請回吧。”
正是最關鍵的時期,她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平王再出事。
再等一等,一旦儲君定下,諸王爭不到了,也就不會爭了吧。
那時,平王就安全了吧。
有事二哥,無事平王。
平王就有些氣,說“蔡文善,本王不會因為誰的不同意,便不見你。”
文善狠著心不語,轉身去。
她無法全心去愛他,亦不能欺騙他,傷害他,利用他,就必須快刀斬亂麻。
趁著一切還來得及,早日斷了他的念想,對他也好。
只愿平王悟了。
平王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太好看。
他也沒想明白。
瀟湘苑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好的,文善明明與他也是親的,怎么回到這國公府后,就要與他劃清關系,一副要一刀兩斷的架式。
行在國公府的青石小路上,又遇著了蔡文真。
確切的說,是蔡文真在等他。
看他人終于出來了,她忙就迎了過來,溫柔喚他“表哥,怎么悶悶不樂的”
平王淡淡的看她一眼,問“蔡文真,在本王的小舟上做手腳,你就不怕落得一個被發配玉州的下場”
這是在用蔡守祖那邊的事情警告她。
因為想害韋國公家,在靜王那里下毒。
自以為死無對證,結果還是真相了。
蔡文真一驚,慌了,立刻問“表哥,你在說什么”
“本王說什么你知道,要本王把事情稟報到皇上面前嗎”
蔡文真面色大變,慌得一下子就跪了,哽咽“表哥,你聽我解釋,我就是自己死,也萬不敢害你,我知道你不會有事的,我就是氣不過,什么好事都讓她占了,表哥,我才是你表妹,她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女人所生,她連和你說話都不配,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