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又拽又傲,毫不在他放在眼里。
又嬌又美,好似盛開的牡丹。
他救了她,她一句感謝的話也沒有,毫不領情。
就該讓人砍死她算了。
本來有些氣,忽然就不那么氣了。
他覺得文善還是喜歡他的,她現在介意的就是名分。
捉摸不透,一個充滿變數的女子,是很讓人心煩的。
過了一會,他便與自己和解了。
留下了三個活口,被綁在了樹上,一通用刑,幾個人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嘴巴里被塞了布。
審了一會,幾個人骨頭還挺硬,沒交代。
靜王也沒時間在這里耗著審訊犯人,吩咐把這幾個半死不活的人押下去,回頭得了時間再審。
大家繼續趕路,夜間又歇在了一客棧里。
都是鄉鎮客棧,沒什么華麗可言,能遮風擋雨就很不錯了。
夜間,抓的幾個活口輪流著繼續審。
審犯人也是個技術活,打輕了這些人不松口。
重了,容易弄死人。
還是沒有招,普通人就不能有這么硬的骨頭。
靜王前去看了一眼。
人在外面,也沒有什么專門的刑房,就是被吊在一間客房里。
三個人都奄奄一息的。
靜王出來的時候吩咐夜英,天亮后派人通知前面的官府,暫時先收押官府,一切都等他從玉州回來再做計較。
等交代了這事,他也準備去歇息。
他與文善的房間是挨著的,每次住客棧都是如此,他都讓店家給安排在她旁邊。
距離近,她這邊有個什么動靜,他會第一時間知道。
來到門口,他沒有立刻回屋,而是走到了文善門旁,聽了聽。
里面有微弱的燈光,又沒聽見什么說話的聲音。
客棧不比府上,這里是絲毫不隔音的,屋里說句話稍微大聲點,外面都能聽得見。
他伸手把那層紙糊的窗給戳了個洞,望里面看了看。
海棠陪夜,她已趴在桌上睡著了。
文善睡覺總是要留下一盞燈的,尤其在外面,覺得這樣才有安全感。
她顯然睡得并不踏實,人在榻上老是動來動去的。
忽然,她一坐而起。
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又做了噩夢,夢見又讓人劫了,李世焱卻見死不救了。
海棠就睡得很沉,沒聽見她醒了。
文善看了看四周,就坐在床上沒動了。
她微微皺眉,小臉一苦。
這種被噩夢驚的感覺并不舒服,醒了還覺得心臟在跳。
她不由得嘆口氣,又重新躺臥下來。
翌日。
文善出門遇著靜王,一改對他的冷漠,喚他一聲“靜王萬福。”
聽起來嬌滴滴的,悅耳。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文善覺得出門在外是有點兇險,還是和靜王好好搞下關系吧,萬一遇著了危險,靜王也好及時救她。
若是因為一時的鬧別扭,靜王到時候遲疑一點救她,她豈不會很慘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要做個萬全的準備,就不能給靜王甩臉色了。
靜王沒搭理她,一個眼神都不給,往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