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他是一回事,他故意與她劃清關系,又是一回事。
人前裝著與她沒有什么關系,人后不是親就是抱。
靜王真是好本事。
她讓左右的婢女退去,自己站了一會。
過了一會,靜王的人就陸續進來了。
和往常一樣,他的人定了房間,靜王徑直上了樓。
上來后,就看見文善站在這邊等著他。
他氣色好像更差了,文善見他面色白得有點不同尋常。
靜王神色寡淡,仿若沒看見他,目不斜視的越過她。
往常他的房間都會刻意安排在他隔避,現在不了,雖然還在一層樓,卻安排得離她遠了些。
文善忍了忍。
感覺自己猜對了,他就是在故意與他劃清關系了。
壓下心里的不舒服,她盯著他去的方向,直到他進了屋,她也默默回去了,然后讓人把傅神醫喚了過來,詢問他說“靜王不知得了什么病,好像一直不見好轉,傅神醫你一會去給他看看。”
傅子璣說好。
文善又交待他說“別說是我讓你去的。”
傅子璣也說好。
靜王那邊有太醫相隨,生了病也沒有刻意傳他過去。
文善吩咐了,他便主動找了過去。
靜王回屋后就坐下歇息了,傅子璣進去的時候,他咳了好幾聲。
傅子璣來到他面前,行了一禮,很快就把文善給賣了,說“公主不放心您,讓我來看看您,還請靜王允我給您請個脈。”
靜王沒說什么,伸了手腕給他。
傅子璣為他請過脈,詢問了幾句,就是問他幾時開始病的,又問了他平時吃的藥方。
明明是對癥下藥,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傷寒,照理說不可能這么久了還不見好轉。
他有些納悶的說“藥方沒有問題,但是一直不見好轉,就很有問題。”
靜王說“你去告訴公主,問題不大,過幾天就痊愈了。”
聽傅子璣說文善關心他的病情,派了他過來,他內心還是挺高興的。
這段時間,他并非沒有怪過她。
明知道他一直病著,她倒是夠狠心,一直不曾看過他。
哪怕遠遠看他一眼,他心里也會好受些。
現在聽了傅子璣的話,他心里那點不好受也就散了。
傅子璣過去回話,文善也就沒再多說什么,用了些晚膳,沐浴后,她就合衣歇息了。
迷迷糊糊之間,她忽然就醒了過來,聽見外面好像有什么喧嘩的聲音。
好像有人在喊著說走水了。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往外走,開門,就見靜王提著劍站在門口,嚇了她一跳,人清醒了不少。
“文善,這里走水了,跟我來。”
靜王一把拽了她的手腕,帶她往外去。
外面亂作一團,她們家的婢女也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直喊小姐。
文善忙穩住自家人“別慌,先離開這里。”
這里可不只是走水了,大家往樓下去時,就有箭從暗處射了過來。
那箭射到什么地方,就是火光一片。
箭上是燃著的火。
突發這等狀況,文善這邊的婢女都很慌。
其實她也慌,樓梯已沒法走了,都是火光。
靜王一把抱起文善,她本能的反手抱住靜王的頸項,就聽對自己的人吩咐“帶她們安全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