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讓保護好文善這邊的婢女。
他自己帶著文善,飛身就從樓上躍了下去。
他身邊的護衛帶著文善的人奴婢跟著紛紛從樓上跳下,傅子璣緊隨其后。
樓下已是一片打殺。
有不少黑衣蒙面的人沖了進來,與靜王的人血戰。
大半夜的被這些人偷襲,在一瞬間的慌亂過后,訓練有素的軍兵也很快鎮定下來,拼死一博。
靜王抱著文善躍下樓時,就被一位黑衣蒙面上迎了上來,手中的劍直取他的性命。
他到底是病了二十來天,這期間他的精力被一點點消耗著。
現在懷里又抱了個人,人家忽然沖他而來要取他性命,他的速度相對就慢了許多。
背上被劍劃過,他微微皺了一下眉。
文善的雙腳落在地上,聽他說了句“跟著我。”
他沒辦法跑著她在這么多人的包圍下逃出去,只能拼死殺出一條血路。
他的貼身護衛以及傅子璣也紛紛從樓上躍了下來,人一落地,就跟著加入了這場血戰。
幾個婢女被夾在這血戰中,又驚又慌。
文善買來的那個婢女展新,機靈的閃身到文善這邊,叫她“小姐,小姐。”
文善生平第一次目睹這樣的局面,正在讓自己努力保持鎮定。
靜王要殺左右的敵人,還要顧及身旁的她,免得她被人傷。
展新這會忽然喊著她不要命的跑了過來,看似不要命,實在腳下都是章法,就在她靠近文善時,忽然就轉了身,出其不意
確實是出其不意。
她手中握了一把匕首,就那么插向了靜王的腹部。
主要是他人過于高大,想插進他的心口,以她嬌小的身量,做到快狠準,有點難。
與此同時,靜王手中的劍也劃破她頸項。
血光四濺,展新的身子栽倒下來。
文善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再看靜王,那把匕首還插在他腹部。
文善怔了怔。
這個展新,假意賣身葬母,藏在她身邊,竟是為了取靜王的命。
他身邊的護衛夜英也殺出血路,沖到他身邊來護著。
文善本能的去扶他,又不敢碰他,怕碰著他的傷。
他到底是個人,身上受了傷,也會疼。
他面上更蒼白了。
過了一會,這里安靜下來,人死的死,逃的逃。
只有火光在不停的燃燒。
靜王說出去。
這里不宜久留,熊熊大火要把整個客棧都焚盡才休。
一行人出了客棧,身后留下無數的尸體。
靜王這邊的人迅速撤離出了客棧,他的人有死的,也有傷的。
夜英和白玨把他扶到馬車里,文善讓傅子璣跟上。
華太醫在一旁檢查了一下靜王的傷口后說“靜王腹上匕首插得深,一旦拔出必定會大出血。”
遇著大出血,就會遇著生命危險。
靜王若在他手里沒了,他這條命也算活到老了。
傅子璣說“華太醫,讓我來拔刀。”
那真是好得很,華太醫不和他爭這個,由他。
傅子璣拿了塊干凈的帕子說“靜王,您咬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