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善要收拾碗筷,靜王說“擱著別動,我來收拾。”
文善有點無奈,勸他,說“你現在傷著呢,老動來動去把傷口扯著了,還得我照顧你,想回報我以后有的是機會。”
靜王也就不動了,由她把碗收拾過去。
等她再走來,去找了一事衣裳。
當初世都走得匆忙,他有些衣物擱在這兒邊,沒來得及收拾。
兩人身形差不多,找出來給他穿上,也是剛剛好的。
她把找來的衣裳拿過來,說“我先給你換藥了,一會你就把這衣裳穿上,都是干凈的。”
靜王點了頭。
文善幫把衣裳退下一些,露出他的傷。
傷口又有血滲出來,她想了想,去找了酒過來,覺得他這傷口得及時清洗一下。
她小心的為他清洗,他咬著牙一聲不吭,面上其實已蒼白了許多。
等文善又重新給他上了藥,也給他換上干凈的衣裳后,已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文善把他的舊衣裳收拾起來,琢磨著這要怎么回去。
他傷得這么重,要出燕山,恐怕很難。
“文善,你在干什么”
靜王喊她,她收拾過后,就在外面磨嘰著不進來了。
她本能的回他說“我在想這里也沒什么好吃的,天天吃粥你受得了嗎我出去找找看有沒有野菜。”
靜王面上就閃過一些笑意,他從里面走了出來說“原來善兒想和我一直住在這燕山不走了。”
“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她面上紅了起來,有些惱羞。
她本該討厭他,恨他的。
旁的不說,就在不久前,他騙得她好慘,害她以為國公府上要獲罪了,心里難過擔心了好多天。
有這么嚇唬人的么。
她本來執意要不理他了,回了國公府,非想辦法和他一刀兩斷,再不相見了。可因著他的舍身相救,那些執意要和他一刀兩斷的想法,莫名就不見了,徒留她在那尷尬,忽然也不知該怎么面對他了。
靜王過來抱她,待她極為溫柔。
她心里有些氣不順,說“靜王你還受著傷,動不動就抱我,你是不是這輩子就沒抱過女人。”
就這么情不自禁嗎
靜王回她說“是啊這輩子就抱過你一個,真香。”
哪里香了,她知道自己是臟兮兮的。
又仿若她是香餑餑,他懷抱著不松手。
她別有心思的問他“那你是不是覺得很遺憾,以后打算多抱幾個”
靜王說“抱你一個剛剛好,再多就抱不動了。”
陽光傾斜,灑在兩人面上,明明冬季,又讓人覺得暖如盛夏。
兩人相視,目光糾纏著不松開。
這人目光過于熱情,溫柔,文善敗下陣來,說“我出去找點菜,你乖乖等我回來。”
“我怕我等不及,你要快去快回。”
說得好似她一個轉身,他就會想念她。
她沒說什么,轉身跑開了。
靜王猜測著,文善這是接納他了吧。
他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挺好。
走出院外文善就發現,關于靜王落下燕山后會不會吃不好事,真的不用她太操心。
靜王的人豈能任由他落下山后,不來找呢。
白玨夜英這邊就帶人尋來了,與她照了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