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傻,這會基本上是不會有危險了。
白玨被懟了一下,無話可回,文善小跑了幾步,離他們更遠一些了。
白玨只好把原話回了靜王。
靜王想了想,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等出了燕山,那邊有馬車等著,文善這雙腿才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本著男女有別,她依舊單獨坐了一輛馬車,她到底是國公府的小姐,豈能在這么多人面前與外男同乘一輛馬車。
回去的路上,靜王向白玨交待,讓他派人把文善護送回國公府上,至于他,就先入宮了。
韋國公府。
文善風塵仆仆的回來,還是驚動了不少人。
府里的人并不知道她在外面出了何事,但知道她的婢女回來了,請的神醫也回來了,她這位小姐卻未回府。
回來的婢女梨花是照著她的吩咐悄悄告訴她娘,路上靜王遇著了暗殺,受了重傷,為了安全起見,大家分道而行,讓她勿念,讓她穩住她爹。
事先得了她的話,龐北雁只能先穩住韋國公,悄悄和他講了一下文善的情況。一方面她在外面的消息是半分不敢透露,婢女都回來了,她人遲遲不歸,只能對外說還有商鋪的事要處理,旁人信不信,也沒有辦法了。
她與靜王已被退婚,若是傳出去說兩人一直同行,靜王是無所謂,可與女子家的名譽多少是不太好聽的。
龐北雁考慮了種種后,不能不隱瞞她的行程。
等了六七日,盼星星盼月亮的,終算是把人給盼回來了。
文善回來后就先回了自己院里,無須她特意吩咐,她爹娘已聞訊趕來看她,她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就是臟兮兮的。
她爹有些震驚的問“你怎么這樣子”
她落水了,身上難免臟兮兮的,可不就這樣子了。
文善忙說“爹,娘,我沒事,就是路上出了些意外。”
龐北雁見她人回來了,也就直說了“知道你們這一路遇著了暗殺,梨花都說了,你可有傷著靜王那邊可還好”
龐北雁上下打量她,覺得她應該沒有傷著。
文善解釋說她沒事,至于靜王這邊,她也沒隱瞞,直說“靜王傷得不輕,身上有三處的傷,刀刀致命,好在脫離了危險。”
三處的傷,刀刀致命,聽著就讓人冒冷汗。
韋國公面上沉了沉,本來他還有個皇后夢,這會忽然就有幾分的后悔,因為這個皇后夢,他故意把靜王引著跟隨文善去了玉州,皇后還沒當上,便幾乎害了他的女兒死在外面。
文善說她沒事,說得輕描淡寫,看她臟兮兮的回來就知道這里面一定兇險萬分。
靜王想要順利被立儲恐怕不容易啊這皇室是要掀起一場血腥風雨了么
文善又說“皇上調派了不少宮中御衛前去尋人,看來皇上還是很重視他的。”
皇上重視靜王,這點韋國公也同意。
靜王最近連連立功,不論是水患或是之前的旱災,都處理得很好,在百姓中有著一定的聲望,皇上對此也很滿意的。一聽說他出了事情,立刻就派了大量的人前去尋他。
文善試探性的說了句“也不知道是誰想阻止靜王回宮謀害皇子,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這世上,有幾個人會不顧一切的阻止他回帝都
怕他回帝都,無非是怕他搶了那個儲君的位置。
平王,龐家。
韋國公說“反正與咱們沒關系。”
文善嗯了一聲,沒關系就好。
龐北雁瞧她一身臟兮兮的,讓她先去沐浴。
文善這邊的婢女打了水,她在熱水里泡了一會,問貼身伺候的梨花說“表哥現在的情況好些了嗎”
梨花回她說“神醫就是神醫,他一出手,殿下的病果然大有好轉,奴婢昨個去看他了,見他走路已不瘸了。奴婢還問他疼不疼了呢,殿下說不疼了。”
文善大喜過往,問“真的嗎痊愈了嗎”
傅神醫果然不負她所望啊不枉她不遠千里的去尋他。
梨花笑瞇瞇的說“是的小姐,就要痊愈了。”
這下小姐終于可以放心了,高枕無憂了。
她是文善的貼身婢女,自家小姐的那點心事,她是清楚的。
文善莞爾,笑得無比開心。
太子世都痊愈了,于她來說不是松口氣的事情。
他若不痊愈,若一直瘸下去,她會內疚,會陷入自我懷疑,會覺得勉強救他回來,也許是個錯,會以為逆天改命遭遇了天譴。
人救回來了,卻讓他遭遇更大的痛苦,這不是她的初衷。
她是想扭轉前塵的命運,讓他平安的活著,但也要幸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