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應了下來,道“老臣明白,現在是非常時期,靜王你也多保重身體。”
靜王沒言語。
他就是單純的不想見任何人,和敏感時期沒有半點關系。
盧國公退了下去。
姬貴妃也過來和他單獨說話,見他還躺臥著,好像就從未起來過,頹廢顯而易見。
她站在他旁邊諷刺他道“堂堂靜王,為了個女人跪在那冰天雪地里要死要活,好大的榮耀啊”
她可真是開了眼了,皇族這么多的男子,為了女人去下跪幾個時辰的,他是第一人。
靜王聽她這話就不耐煩了,他閉了眼睛。
姬貴妃眼見他面上不耐煩,她也不耐煩。
做的不對,還不許人說了。
事情已過去了,她說也說了,也就不再多說,只道“你傷還不曾痊愈,我讓尋覓留在你身邊照顧你,看在盧國公的份上,你也不要過分了。”
就是讓他留下姬尋覓在府上唄。
靜王就沒睬她的話。
他這一副愛搭不理的勁,惹得姬貴妃氣不順道“把你外祖父那邊得罪了,于你有什么好處你不要忘記了,現在是特殊時期,你若為儲,少不了你外祖父那邊的擁護。”
一直閉眼的靜王忽然就睜了眼,冷冰冰的回敬她一句“本王將來如何,由不得他們,你以為盧國公能左右得了皇上的決定還是你以為這江山是姬氏一脈的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
一個后宮妃子,整天想著要干預朝政,還妄想控制他這個兒子。
姬貴妃莫名就被這話給震懾了。
她面上一僵,又有幾分惱羞,道“都是為你好。”
你莫要不識好歹,這話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就沒敢說出來了。
靜王冷冷的說“出去。”
姬貴妃被氣到臉色沉了下來,轉身走了。
走的時候特別交待了姬尋覓,一定要在跟前伺候。
姬尋覓得了她的話,也就高高興興的留了下來,就是白玨一直在那邊看著,不讓她進去,說靜王在歇息,不好打擾,有什么話他可以代傳。
氣得她一點辦法沒有。
下午的時候,不顧外面風雪有多大,諸王都過來探望靜王。
他昨晚跪在重明宮外,這消息還是走了出去。
宮里那么多雙眼睛,風聲很難捂的,就是為何而跪,大家不得而知,各種猜測都有。
他今天早上又沒上朝,皇上說是旅途勞累,抱恙。
兄弟情深,該來探望他的也就來了。
前來的有平王世宗,衡王世玄,這兩人是結伴同行的。
穆王世封、晉王世景、仁王世莊、安王世寧,這四個人結伴而來。
兩撥人一起趕到靜王府后,結果他誰都不見,全都拒之門外了。
靜王不見,諸王也只好在花廳坐上一坐,閑聊幾句話,各回各家了。
再后來,傅子璣到府上來了。
他曾跟隨靜王一塊從玉州回來,現在又在韋國公府為李世都治病,這靜王府里的人也是有耳聞的。
前去請示后,靜王就見了。
倒不是這傅子璣有多貴尊,在靜王面前有多特殊,是這個人住在韋國公府上,韋國公府上有蔡文善。
傅子璣站在他面前行了一禮,說“不知靜王身體可好”
靜王問他“誰讓你來的”
他以為是文善關心他,派了傅子璣過來。
傅子璣回他的是“我自己來的。”
靜王有點不信。
他解釋說“靜王身上的線,該拆了。”
這事靜王自己都快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