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王氣得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姬尋覓帶著哭腔叫他“表哥,表哥我喜歡你,我也喜歡你,你為什么不肯回頭看看我。”
他忽然停了腳步,轉身朝她走了過來,冷冰冰的警告她,說“你聽好了,本王不喜歡你,你死了這條心吧,你若再敢算計本王,本王饒不了你。”
姬尋覓撲過來抱住他的腿哭“表哥,我從小就喜歡你,我喜歡你這么多年了,你不要對我這么狠心,我只想多看你一眼,多在你身邊待一會,哪怕為妾都好,我求你別不要我。”
他滿臉嫌棄,道“放手。”
她不放,哪怕只是抱著他的腿,她也貪戀這片刻的親近。
他心里火得不行,若非看在姬家一脈的份上,換個旁的女子敢這么算計他,他也直接把人踹出去了。
她大概忘記了,他為了蔡文善,為了他心里的那個人,必要的時候是連姬尋歌都可以犧牲的人。
因為他的證詞,蔡文歌至今被關在府里,連個親事都說不到。
有些時候,姬家的臉面實在不算什么。
靜王伸手拽開她的手臂,毫不溫柔的把她給推到一旁,他轉身跑了。
蔡文善,蔡文善就是可以這樣令他失控。
關于她的事情,他失去判斷的能力。
他眼瞎心盲。
他有些生氣,氣她,也氣自己。
他一路跑了回去,卻不知不覺跑到了蔡文善的院墻之外。
他只要越過這道墻,就可以見她了。
他看了一眼那道丈高的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也就越了過去。
他輕車熟路的來到她院中,夜晚,該歇息的人都歇息了。
院里也沒什么閑雜人等逛。
婢女梨花剛從她屋里出來,迎面就遇著走來的靜王,他就直接進去了。
梨花站在外面,嚇得面上一白。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怔怔的站在耳房外發呆。
天冷,夜深,文善人也已躺臥在榻,說是歇息,倒也沒有睡意,她正拿著個簪子發呆。
這是靜王昨天送她的。
她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發簪,回來后便不肯戴了,就放在枕頭旁。
扔了有點不舍。好好的為什么要扔,還挺值錢的。
留著,好像她有多珍惜似的。
她有些糾結。
她正糾結著,就見靜王走了進來。
她怔了怔,總覺得像做夢。
靜王為什么會來為什么要來她都說得那么清楚了。
他過來就抱住了她,也不說什么,就是抱著她。
不太像他的作風。
文善怔了一會,回過神來,說“你又來偷偷摸摸的做什么讓人看見還要不要做人了。”
他松開她一些,說“我收到你的信,就過來了,不是你想見我”
他睜著兩眼說瞎話,好像他還挺委屈的。
文善詫異“我幾時給你寫信了”
她神經啊給他寫信。
靜王把那封信拿了出來,以為是她的,就一直揣在身上。
文善看了看,當然否認,說“這根本不是我寫的,這字都不是我的。”
靜王問她“不是你寫的,是誰寫的”
“我怎么知道。”
“你再照著上面的字寫一遍,給我看看。”
文善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立刻就下了榻要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