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于急著要證明自己的清白,鞋子都沒去穿,靜王一把拽過她,又讓她坐了下來,說“天涼,先把鞋子穿上。”
他取了一旁的繡花鞋,給她穿上。
文善呆了呆,沒回過神。
他半跪在那里,絲毫不覺得這樣的舉動與他的身份是萬分不妥的。
他是靜王啊怎么能以這種姿態給她穿鞋。
他托著她的腳,沒有半分的嫌棄。
她已面紅耳赤。
她當然也是沐浴過的,腳上并沒有旁的味道。
等他穿好,她飛快的跑開了,壓下心里的一些慌亂。
她去書案那邊取了筆墨,靜王跟著過來,幫她把墨研上。
這活也本不該由他來做,他卻做得在自然不過。
在她面前,他把自己的姿態放到與她一樣的位置上,不讓她有半分的不自在。
文善看了他一眼,取了筆,點了墨,靜王卻拿了她一旁的帕子說“寫這上面。”
她也沒作多想,一塊手帕而已,她也就寫了。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這詩并非原創,是引用了一首女詩人的詩。
文善寫完,收筆。
靜王取來,裝模作樣的與之前的信放一塊對了對筆跡。
字當然是不一樣的,他心知肚明,也并不意外。
文善又看了看他那封信,心里冷靜下來,就什么都明白了,問他“這是哪個女子給你寫的靜王心里現在可有點譜”
一看就是出自女子的手筆。
字也是漂亮的,她也是認識的。
這不就是姬尋覓那賤人的字嗎
她前塵在姬尋覓身邊伺候過,怎么能不認識她的字。
靜王看著她,說“沒譜。”
文善嘲諷他“堂堂靜王還能被人騙了莫非這字是靜王故意找人寫的,為的是給自己一個借口,好來見我”
這話說完她就后悔了。
靜王立刻就過來親了她說“你說得是。”
他溫柔又熱烈的親她,不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
仿若這一親就可以天荒地老。
他這個人,就是很容易讓人迷失在他滿滿的情愛里。
文善又清楚的知道,不能給這個人半分幻想的機會,不然,他會得寸進尺,沒完沒了。
她輕輕咬他,警告的意味很重。
他不理會,不死不休。
文善閉了閉眼,前塵,他也是這般。
哪管她愿意不愿意,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等他自己夠了,他把人擁在懷中,就好似愛慘了她的樣子。
文善緩過氣來,冷淡的問他“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是想要逼死我嗎”
她這個人,出口就是一盆冷水,能把你從頭澆到腳。
他沒有言語,心里有些冷。
文善冷笑一聲,說“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剛見過姬尋覓吧這詩是她送給你的吧你和她相會過了。”
她是沒有資格吃醋的,她沒有嫉妒。
她就是在陳述事實。
她本也不想拆穿這事,和她有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