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妻。
她實在太美好,他又喝了不少的酒,借著這醉意,他就無法控制他自己。
他想要她
文善倒吸一口氣,努力鎮定,說“世都,你干什么,你給我起來。”
“善兒,你是我的妻。”
她震驚的叫“李世都,你答應過我,不會碰我的。”
“你答應不會強迫我的。”她做著最后的掙扎,因為懼怕,渾身顫抖。
“善兒,我無法克制。”
他像一座山似的壓著,給她造成巨大的恐懼。
是誰當初對她說我答應你,你若沒準備好和我在一起,我便不會碰你。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說“我是一個孕婦,你休要胡來。”
可他就想對她胡來,她是他的妻,他可名正言順的要她。
他要再去親她,她忽然就尖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聲音尖銳,差點震破他的耳朵。
梨花海棠匆忙就推門進來了,直喊小姐,小姐。
李世都被她的尖叫聲弄得清醒了一些,再看闖進來的梨花海棠,他惡恨恨的吐出三個字滾出去。
兩個婢女慌慌張張的,看了看被她控制在榻的自家小姐,一時之間不知是該退,還是該上前幫忙把他拉開。
文善認命的閉了閉眼,沒再叫了。
兩個婢女悄悄的往外退了退,六神無主。
小姐已是尊王妃,洞房花燭本是合情合理之事。
李世都看了看懷里嬌美的女子,她是他的妻
他為何要讓。
他們已遠離帝都,余生,他有足夠的時間,讓她忘記帝都的一切。
他試圖把她的寢衣往外褪。
她恨恨的說“李世都,你還有沒有心,照著命數,你是該死的,是我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欺我騙我。”
他怔了怔。
她手上得了自由,摸了一根發簪抵在自己的頸項上“你是要我,還是要我一尸兩命,做個決斷吧。”
李世都慢慢的起了身,眸中難掩痛楚。
她寧愿死,也不愿意
他到底是翻身下了榻“你歇著吧。”
轉身,他走了。
他怎么會,又怎么能夠忘記,他這條命都是她給的。
曾經,他連活下去的信念。
她給了他活下去的信念,她也曾百般照顧他,卻不愛他。
每每想起這件事情,他心中亦是百般滋味。
怎么會有人在你感染瘟疫時,不顧生死、寸步不離的照顧著你,為了你的病不遠千里的去尋醫,卻依舊不愛你。
他不懂,也想不通。
隨著他離開,婢女梨花海棠匆匆跑了進來。
文善衣衫不整的坐了起來,臉色微微有些的蒼白。
“小姐。”梨花輕聲喚她。
“沒事了,都去歇著吧。”
兩個人不敢問,也不敢說什么,又輕輕退了下去。
她獨自坐在榻上呆了一會,想著自己腹中的孩兒,她輕輕撫摸,問“有沒有嚇著”
她說不怕不怕,娘親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可是,為什么世都要騙她。
她把臉埋在了自己的臂彎里,低低的嗚咽了一聲。
說什么孩子生下來認他做爹,會和她一起照顧孩子,權當還了她的命。
現在想來,都是騙人的。
天漸漸亮起,她卻一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