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世都對她做的事,讓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她覺得自己被騙了,上當了。
她靠在榻上,垂著眸,輕撫在自己的小腹上。
孩子在她的腹中,已有百天了,這個孩子是她唯一的盼望和喜樂了。
過了一會,婢女推門進來了,端了水來伺候她洗漱,更衣。
用膳的時候尊王過來了,她意興闌珊,沒搭理他。
尊王讓左右的婢女都退了下去,在她面前坐了下來,看著她。
她又如在國公府那般,冷冷淡淡的,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李世都說“昨晚我喝多了,一時沖動,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后,不會這樣了。”
一覺醒來后,他心里是有些后悔的。
“是嗎”她神情寡淡。
“善兒,你若有氣,打我罵我都好。”
她冷冰冰的說“不敢。”
她一臉的拒人千里,刺得他心一陣陣的疼。
他又說“初到封地,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最近可能會比較忙。”
她沒言聲。
“我不在的時候,你好好照顧你自己。”
她自然會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她怕的從來不是自己沒人照顧,而是被他這等自以為是的皇族欺負。
她不理他,李世都也有些無趣,站起來“我走了。”
他當然知道她能照顧好自己,她是連元州、玉州都跑過的人。
想到這兩個地方,就會想到那個人,他們曾一起去過。
這也讓他心里很不開心。
他不再說什么,起身出去。
他人走了,文善就松了口氣。
府里沒有長輩,她也不需要向誰請安,除了尊王,就她最大。
只要尊王不管她,不煩她,她就會很自在。
如尊王所言,他來到封地后就忙得整天不見人影。
許多各地的官員來見他,他要去應酬。
他雖是皇族尊王,想要在這里立足,令燕州上下的官員都聽他,就得花上許多的心思。
李世都自那次酒后有過想要她的行動后,再沒有碰她了。
時間久了,文善心里的戒備也放松了些。
她這段時間除了在府上安胎外,也忙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她早早派往燕州考察的管事前來見她,朝她匯報這里所調查的情況。
都詳細了解過,文善這邊撥下銀子,也就讓他們放手去做,把廠房租下來,再把聲勢打出去,然后去本州各處廣招老百姓進廠房做事,不會的,只要肯干,手把手的教。
她這個人向來會造聲勢,控制輿論。
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她在燕州的商鋪走向了正規,聲勢打了出去,都知道是福容公主給老百姓創造了就業的機會,不需要她再多作宣傳,老百姓就幫著到處宣傳開了。
只要質量價格都過得去,不比人家的差,許多人就是慕名而來,專門要買她家的絲綢。
文善后來在近三年的時間里,在各州各地建立了多個廠房,有絲綢生意,也有銀莊。
可謂是讓她賺了一個盆滿缽滿。
隨著蔡文善人在燕州這邊安穩下來,帝都那邊的韋國公府上就不安穩了。
是韋國公出了些意外。
據說是他和一幫同僚外出游玩時,驚了馬,那馬一路狂奔,車輪子都掉了,韋國公人從被馬車里摔了下來,當場昏了過去。
這事也是驚了宗帝李世焱,派了幾個太醫前去府上醫治。
人是搶救回來的,聽說一直傻傻的,不大正常了。
再后來,宗帝就去了一趟韋國公府上親自看他。
他本不是那么想去的。
蔡文善臨嫁前的那些話,到底是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