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善臉黑“現在還不是,你快點走,不然”
不然,她能怎么樣
放狗咬他,那狗是他買來的,與他熟悉,根本不聽她的使喚的。
李世焱瞧她一臉堅貞,逼近她“善兒,你若非對我念念不忘,為什么一直留著那些畫”
“我沒留,我忘記扔了。”
“死鴨子嘴硬。”他把人往后一推,文善撞在墻上,本想發作,這人忽然就親了過來。
她嘴硬到讓人發瘋,忍無可忍。
他可以操控百官,指點江山,唯一無法操控的就是她。
他沒有辦法讓她承認,她就是喜歡他,哪怕一點點的喜歡也好。
唯一的承認,還是昨晚喝多了,她伸著小指說,只喜歡他一點點。
文善被他冷不防的給親住,又羞又氣,借著錯開的時候指控他“李世焱你根本不愛我,你就是想睡我。”
他承認了“你前半句說錯了。”
他愛她也是真的。
他輕易就挑開她束在腰上的帶子,她認命的閉了閉眼。
前塵今生,他從來就沒有變過,他為所欲為,從不問她愿意不愿意。
忽然,蔡文善發出一聲的悶哼。
李世焱正在親她,壓根沒留意她的小動作。
她手中握著發簪,刺在她自己的心口。
她在向他表明,她不愿意也是認真的。
他可以不顧一切,她卻不行。
李世焱有些震驚的看了看她。
那一簪子刺下去,刺進肉里,也是疼到讓她窒息,話不成句。
她和他說“李世焱,往后,你碰我一回,我就刺我一回。”
他面上有些慌,也有些痛。
她猛地就把發簪拔了出來,疼得她心臟都抽作一團,痛苦的聲音也溢了出來。
血往外冒,寢衣瞬間就染紅了。
李世焱急忙點了她傷口處的穴道,止血,迅速把她抱到她寢屋那邊坐下。
他從自己的衣裳里翻出一瓶藥來,過來給她涂上,又找來布給她包扎好。
文善疼得不想動彈,一動不動的靠著,由他把傷口處理好。
他面上繃著,臉色也很難看了。
她總有辦法讓他產生自我懷疑,懷疑他在她這里根本就沒任何意義。
文善神色寡淡的看著他,心也跟著抽痛。
曾經,她也為他處理過傷口的。
本該塵封了的往事,就像被揭了的印,都涌了出來。
她掉落峽谷,他奮不顧身的跟著跳下來,那時她曾問他說“為我這樣的人值得嗎”
他回她說“本王覺得值得就值得。”
那日他背上中了箭,是她為他拔出來的。
連血帶肉,他疼得好久沒緩過氣,卻也不喊一聲。
今天拿發簪刺在了身上,就知道她這點疼不及他當日的一分。
他身上幾處致命的傷,都是為她受的,她并非不知道,也并非真的忘記了。
那日她也曾對他說“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他卻說“本王舍不得你受傷。”
她步步試探“你這么奮不顧身救我,我以為你很愛我。”
他說“文善,我愛你,沒你不行。”
可有些事情,早已注定。
為了這樁姻緣,她也曾特意抽了簽,大師說塵世之事,無以兩全其美,施主還是把心放寬一些吧。
她自認自己的心已放下,這么多年了,他也該放下了。
原來,竟都還埋藏在心底深處,一回到這帝都,所有的往事都又被揭開,她依舊被他織的那張情網包圍著,掙不開逃不脫。
李世焱為把她傷口處理好,寒著臉問“疼吧”
她小臉蒼白,沒有言語。
自然是疼的,怎么會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