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撞,包丟地上,手機落在兩米遠的地兒,她壓根兒無法打電話找聯系人。
好心人注意到關潔視線,小心翼翼撿起關潔的包,又撿起一地的東西,最后一并遞給關潔。
路人大多是匆匆忙忙的旅客,即便有心看戲,也沒時間等待漫長的糾紛結果。
圍觀群眾走了一波又來一波,有旁觀群眾打了交警電話,又叫來車站工作人員。
祝政就是這時候出現的。
他一身黑衣黑褲,推開一眾看戲人群,一路走到最里圈。
本以為是看錯了人,又怕錯過,所以他進來確認一眼。卻沒想真是關潔,見她趴在欄桿上滿臉狼狽。
祝政冷著臉脫下外套搭她肩膀,回頭呵斥車主把車退開,接著不顧圍觀群眾的反對,彎腰將關潔抱起來走出人群。
怕她出什么事,祝政找了最近的醫院。
陳川開車,一路走應急車道,連闖好幾個紅燈。
關潔疼得緩不過氣,窩在祝政懷里,顧不上其他。
到醫院,關潔還沒來得及動身邊被祝政攔腰抱在懷里。
許是壓著脾氣,祝政這一路都沒出聲,等要進醫院才朝陳川吩咐“后續的事你去處理。”
“車票先退了,晚上再訂機票回京。”
說完,祝政抱著關潔急急忙忙送進急診室。
除了手背上的皮外傷,就是腰腹處的傷。
側腰撞得青紫,醫生怕留后遺癥,又去照了ct。
兩小時檢查結果出來,只是皮外傷,沒造成內傷。
祝政看到檢查結果,驟然松了口氣。
天知道他撥開人群,瞧見被撞的人是關潔,心底有多害怕。
即便是皮外傷,關潔也疼得要死。
尤其是手背那快皮擦了一大半,血淋淋的肉裸露在空氣,看著格外駭人。
側腰更是疼得不能碰、不能動。
祝政繳完費,拿好藥出來,正好瞧見關潔手撐醫院門口的立柱,勾著腰,掀開內搭毛衣一角,低頭仔細查看側腰的傷。
似是碰到傷處,她疼得抽氣。
手機冷不丁地傳來震動,祝政皺緊眉頭,翻出兜里的手機,瞥了眼來電人,摁下接聽。
“小四兒,我是你計叔。你母親生病住院我也剛聽人說。這不,我跟你容姨想著你人在上海照顧不周,商量將你母親接家里養兩天。”
“反正你跟小綠的事已經定下,讓小綠提前孝敬孝敬也是應該的。”
祝政當即沉下臉,捏緊電話,面色難看地推辭“我今晚就回京,便不麻煩計叔操心。”
“應該的,哪兒是麻煩。不過聽您這意思,是打算今晚回京”
“那敢情好,我讓你容姨多備點菜,晚上我們聚一塊兒吃頓飯。”
祝政提著藥,神色晦澀地看向不遠處的關潔。
見她倚靠在大理石立柱,握著手機不停發消息,祝政舌尖舔了舔牙齒,敷衍應付“時間太晚,恐怕趕不上。”
“你下機往這兒趕,總能趕上。你母親的事別擔心,我這就找人去醫院接她回來。大過年的,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醫院待著也不好。”
“小四兒,到底根兒在北京,你走哪兒也還是得想想回家的路。你說是不是”
計安邦當初就不愿祝政離京,如今有了借口,自然不愿祝政脫離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