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明也看到眾人了,覺得臉都丟到太平洋去了,又想到何志成是為了自己出頭才這樣,心里過意不去,就道,“蕭遙姐,你別生氣,志成應該不是故意的,都怪我”
眾人就看見,一個紅著眼睛的小可憐,一個冷著臉的美人,頓時心都有些偏了。
蕭遙搖了搖頭,“我不生氣,只是實話實說。不過我希望,我在你們面前,不知道的時候,有說不知道的權利。”說完抬腳走人了。
何志成的臉再度漲得通紅。
薛明明愣愣地看著蕭遙的背影,轉頭看向何志成,勸道,“志成,你以后別那樣說蕭遙了。”
蕭遙來到會議室,坐下翻自己的筆記。
身邊坐了個人,接著陶賀贊賞的聲音響起,“真被你說中了,果然是健身房教練,而且也經常去跳廣場舞”
蕭遙點點頭,在腦海里琢磨老方之前給他的那份資料。
不一會兒人就來齊了,雷國明開始說審訊的事,說完了道,“案子雖然破了,但我們的事沒完,大家回去好好總結這次失誤,爭取以后不再犯。”
雷國明身旁的老方率先開口,“我們都容易犯經驗主義錯誤,也容易照書全搬,這是錯誤的做法,應該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像蕭遙一樣,從香水上發現突破點。那些聽不進別人意見的行為,以后可都得改啊。”
薛明明深深地垂下臉。
其他人同情地看了一眼薛明明,都用不齒的目光看向老方。
老方恍若未覺,滿臉贊賞地看向蕭遙,“蕭遙,你和我們說說,你是怎么給疑犯畫畫像的都有些什么根據”
蕭遙看他十分不順眼,淡淡地道,“就那樣,沒什么竅門。”說完站起來,看向雷國明,“頭,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回去忙了,方隊給過我一份資料,說趕著要的。”
她并不怕這個老方,畢竟她是靠技術吃飯的。
再說,老方在這里待不了多久了,這樣欺負女主薛明明,被護短的男主上官惟知道,手上又沒有真技術,絕對沒有留下來的可能。
回到辦公室,蕭遙低頭研究老方遞過來的案子資料。
下班后,楊蕾活動著手腳進來,“打人渣變態的感覺就是好,哈哈哈”一邊笑一邊在蕭遙跟前坐下來,好奇地問,“蕭遙,你們側寫,是怎么弄的啊”
蕭遙說道,“根據死者的共性慘狀確定兇手是性虐待狂型,再根據這類兇手的慣技行為進行職業細分,這種人一般喜歡成為或者扮演某種可以使他們產生權威感的職業者,教練、執法人員、管教員等,一來能自我滿足,二來方便他們尋找獵物。
“至于身高,根據打斗中留下的痕跡、偷襲強哥留下的痕跡,再加上受害者和強哥的身高體重反推。年齡就不用說了,狂基本在那個年齡段。”
楊蕾想了一下那些死者都遭遇性虐待而死,點點頭,又問道,“你怎么知道他老婆性格軟弱的還有,你怎么知道他跳廣場舞”
蕭遙道,“一般性虐待狂在犯案前,都喜歡在自己的老婆和女友身上預演,那些女人很大概率上性格比較軟弱。至于廣場舞,不知你看過沒有,那些死者當中,有一部分常出入健身房,另一部分不健身但跳廣場舞。
“疑犯能把死者騙走,要么能言善辯,要么是熟人,疑犯明顯不是前者,那么就是后者。疑犯的臉對受害者來說,應該是熟悉的。健身的女人在健身房見過他,跳廣場舞的女人,在跳廣場舞時見過他,所以雖然有疑慮,但還是被騙過去了。
“其實這些都不是絕對的,但我們側寫,也只是縮小疑犯的范圍,不會絕對不出錯。”
比如,那些死者或是送孩子上學的年輕媽媽,或是幫忙送小侄子的年輕姑娘,共同點是經常出入學校,因此推測疑犯是學校保安也不算錯。只是她又有別的線索,否定了這個推斷而已。
楊蕾點點頭,“原來這樣。”又坐了一陣,想起蕭遙在會議上沒給老方臉,就勸他,“老方那人十分小氣記仇,你下次別那樣和他說話了。”
“我會注意的。”蕭遙點頭謝過楊蕾,隨手翻了一頁手上的案情資料。
楊蕾問,“這是剛上班那天老方給你的”
蕭遙點點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