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成點點頭,腦海里不住地閃現蕭遙審訊犯罪嫌疑人時自信飛揚的臉蛋。
她現在,比過去更迷人了。
薛明明驚訝,“兇手是死者的妻子”
“沒有直接動手,但有教唆,而且有主觀故意殺人的成分。她供述,死者在頂樓上說困了,她讓死者躺一會兒,就躺在欄桿上,她保證看著。但等死者躺上去并睡熟了之后,她就走了。死者應該是睡夢中翻身掉下來的。”
小路皺著眉頭道,“案子歸結為他殺,保險公司需要賠錢,但死者的妻子沒資格享受,只能給死者的父母孩子。”
薛明明感慨,“再多的錢,都不及父母在孩子身邊陪伴啊”說完想起案子是蕭遙的,目前已經破了,自己的還沒破,不免有些面上無光。
想了想,她又問,“是故意殺人騙保的嗎”
“差不多是這樣。”小路道,
“死者的妻子有持續五年以上的婚外情,一直琢磨著伙同奸夫殺了死者并騙保,在動手前慫恿死者給自己買巨額保險,正準備動手,死者頭疼入院,檢查出患有腦癌,于是打算先拿重疾險的錢,再拿死亡保險賠償金。”
哪知死者得知做手術治療有一定幾率活下來,于是非常積極地治病,氣壞了妻子和奸夫。
眼見重疾險的錢沒了,死亡的保險賠償也即將沒有,妻子和奸夫急得不行,最終還是決定策劃殺掉死者。
小路將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一說完之后,感慨,“蕭遙越來越強了,好像任何兇手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薛明明聽了,心里很不舒服,于是討論起手上案子的案情。
這時楊蕾走了進來,見大家在討論案情,就道,“還在討論嗎已經討論好幾次了,要不就問問蕭遙吧。她洞察力很強,或許她看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何志成點頭,“是啊,蕭遙洞察力很強,最近表現也很好,找她援助一下吧。”
聽到大家都支持找蕭遙,分明非常相信蕭遙,不大信任自己,薛明明的臉徹底沉了下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氣,緩聲說道,“蕭遙姐有自己的案子,沒有空幫我們的。”
“都是一個警局的,而且大家的目的都是為了破案,沒有沒空這個說法的。”楊蕾說著站了起來,“我這就去問問她吧,她應該還在警局里。”
薛明明忙叫住她,“等等”面對三雙不解的目光,她看著案情有些遲疑地說道,“我這里也很快完成嫌疑犯側寫了,就不用去請教蕭遙姐了。”
楊蕾上下打量了薛明明幾眼,嗤笑一聲,“薛明明,你真是”后面的話她沒有再說下去,但不住地“嘖嘖”。
薛明明被這“嘖嘖”聲弄得十分不舒服,加上心情煩躁,忍不住看向楊蕾,“楊蕾姐,你這樣嘖嘖是什么意思有話不妨直說”
楊蕾見她不但不知錯,反而還質問起自己來,當下揚起下巴,
“既然你要問,那我就不妨實話實說了。明知道自己不夠能力獨當一面,可還是堅持獨立負責案子。負責了案子,卻又沒有能力盡快破案,這也就罷了,誰也不是生來什么都懂的。可明知有人可能有解決辦法,為了面子還是不肯去請教,薛明明,你說你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這話說得很重,薛明明的臉一下子漲紅了,“我不是為了面子不肯去請教,我自己也有些頭緒了,我想多歷練一下自己,難道這也有錯嗎”
楊蕾看向她,目光如電,“歷練當然沒什么。可是你的歷練,或許建立在下一個受害者身上薛明明我告訴你,我決不允許這樣作為警察,本職工作永遠在第一位,而不是和誰競爭,看誰厲害”
“我沒有這樣想”薛明明叫起來。
小路看兩人吵起來了,暗暗嘆口氣,過來打圓場,說道,“先破案要緊,還是暫時不要吵了吧。明明,你之前說有頭緒了,不如你先說說有什么頭緒這樣我們也可以往正確的方向排查。”
薛明明哪里有什么頭緒她剛才是為了搪塞才腦子一熱說的。
此時聽了小路的話,她混亂的腦袋根本想不起什么,也暫時失去了分析的能力,加上被上官惟呵護慣了,哪里受得了這個習慣性地捂住臉哭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