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兩方律師辯論了一會兒,又有人在當中施壓,問題漸漸聚焦到東條志是不是有精神病。
錢領導適時提出,“關于這一點,我方存在異議,先請求重新給東條志先生進行精神鑒定,確保他真的患有精神病,不然引渡的事不用提。”
既然沒病,也犯了殺人碎尸并吃人肉的罪行,那就得在華國接受華國的法律制裁
東條凜說了一堆話,他身邊的譯員翻譯過來,意思是,現在談的是引渡的問題,精神鑒定是回到日本再進行的事,在這里沒必要再提。
支持不引渡的代表當即沉下臉,“既然不愿意在華國鑒定,那么可以當做沒有精神病判刑。”
“我們有證明。”東條凜把東條志之前的精神病鑒定證書拿出來,“我兒子是有精神病的,在日本請過不下三位專家鑒定,這些文件都具有法律效應,不是你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的。”
雙方繼續論戰,互不相讓。
東條凜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在東條志第一次犯案并拿到精神病鑒定報告之后,他的律師再去別的國家談引渡這種事,交涉一兩個小時就成功了,完全不像華國這么麻煩。
所以,他的語氣強硬起來,“精神病殺人不犯法,就算不能引渡,你們也得保證我兒子的安全。”
“他可以接受終身監禁”錢領導說道,“而且必要時候,我們需要再次對他進行鑒定,如果經過鑒定他沒有精神病,我們會以正常人對待并進行量刑。”
蕭遙沖戴維斯先生點了點頭,站出來,“這位戴維斯先生是世界上著名的心理學家,他是美國人,他和華國并無特殊的交情,由他鑒定,我想你們都會覺得公平。”
東條凜看了一下己方的人,見當中一個心理學專家微微點頭,便和那心理學家走到一邊低聲嘀咕了幾句,當得知戴維斯的名氣和能耐,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決定絕對不能讓戴維斯鑒定。
很快,東條凜回來,“我兒子每次出事都進行鑒定,目前已經有三次的鑒定書了,我認為并不需要再次進行精神鑒定。”
支持鑒定的華國代表由于被擋住,看不到東條凜的神色,但見東條凜拒絕,就知道有貓膩,所以一口咬定要鑒定,“我方對你們的鑒定表示懷疑,要求重新鑒定。”
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大家對彼此都非常不滿意。
兩個律師是被請回來辦事的,不能像蕭遙他們這樣想不說話就不說話,很快重新據理力爭起來。
轉眼到了午餐時間,事情沒解決,大家帶著一肚子氣去吃飯。
錢領導很生氣,“看東條凜死活不肯鑒定就知道,東條志一定沒有精神病該死的,當人命是什么,可以由著他們踐踏嗎這次絕對不能讓東條志被引渡回去”
現在大家都知道這一點,可是事關國際關系,也只能這樣按程序走了。
下午又吵了三個多四個小時,大家都氣得面紅耳赤。
即將下班時,上面傳來了批示,大概意思是東條志符合引渡的規章制度,建議準許引渡。
這個“建議”用得很妙,既表現了態度,又沒有太過得罪反對引渡這一派。
但錢領導和王警官還是氣得怒目圓瞪,王警官怒罵,“誰特么批的,殺了人還符合引渡的條例,是不是比奴斯也能這么操作了東條凜是他大爺啊,這么聽話”
這話十分不好聽,可是錢領導沒有阻止他,因為他也被氣著了。
陶賀皺著眉頭,低聲對蕭遙道,“我家在這方面沒有人,不過我已經拜托我爸幫忙了,他那里需要找人。”
蕭遙的目光冷冷地看著露出得意笑容的東條志,“只怕來不及了。”
東條志看到反對引渡一派都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心里十分高興,露出一個嗜血又得意的表情,“我是有精神病的,我殺人也是情不自禁,你們做什么都是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