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郁窯的一件金油滴盞,工藝很好,釉色很美,鏡面反射也是一絕。”制片人忙道。
臺長道,“換了,換成蕭窯那個彎月繁星盞。”
制片人一驚,“可是已經拍好了,經費也不是很夠”
臺長打斷了他的話,“臺里會再撥經費,重新拍,就拍那個什么彎月繁星盞。”
制片人十分不解,“臺長,如果換成彎月繁星盞,顧總那邊”
臺長嘆了口氣,壓低聲音,“我到時會給他打電話說明的。剛才那邊直接打了電話過來的,說是提議在節目中加建盞宣傳的老領導在網絡上看到彎月繁星盞,親自打過來指定要這彎月繁星盞上鏡的。”
說完聲音回到正常的音量上,“我們拍這個節目,是為了推現代的國寶,所以有更佳的建盞出現,更利于推廣建盞,那就拍最佳的。之前你們踩點時,彎月繁星盞還沒燒出來,所以你們選了另一家沒什么,既然已經燒出來”
制片人也不是傻的,早就明白了,聽到這里,忙笑道,“確實確實,我們明天就開始拍攝彎月繁星盞。”
臺長很滿意,“你去吧,早點通知彎月繁星盞那邊,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爭取拍出最美的建盞。”
蕭遙今天不想到店里,只想在工作室研究釉料和燒建盞的問題,可是蕭二伯叫她過去坐坐,招待了大師們就回來。
不得已,她給蕭遠留了任務,就跟著過去了。
她看到了笑吟吟、容光煥發的郁詩。
郁詩迎上來,“師姐,我看到那件彎月繁星盞了,不得不說,真的太美了”
蕭遙看出她眸中的嫉妒,不由得好笑,心中這么嫉妒,臉上還笑得跟花似的,難道不累嗎不過郁詩要裝,由著她裝好了,只要不踩自己,不把蕭老爺子抬出來給自己臉上貼金,自己就看著她裝好了,就當看戲了。
郁詩見蕭遙臉上不為所動,心里很不爽,暗道她在人后肯定高興瘋了,在人前才這樣裝模作樣,當即眼波一轉,用十分惋惜的口吻說道,
“唉,如果你的彎月繁星盞早點燒出來,國家節目要展示的,肯定就是你這彎月繁星盞了真是可惜了我的金油滴盞其實不如彎月繁星盞。”
蕭遙笑笑,“沒關系,是金子總是要發光的。”
能夠幫助推廣建盞自然好,如果不能,也不必太在意,未來還很長,總有一天會被傳出去的。
她對自己的手藝有自信。
這時蕭二伯走了過來,滿面紅光,“蕭遙,很多收藏家問你,這彎月繁星盞賣不賣啊,說價錢好商量”
蕭遙搖頭,“不賣。我們當時和繁星盞的客人說好,只能燒制放在店中,不能再賣了的。”
幾個有意要買的客戶連忙圍了過來,“蕭大師,那是繁星盞,不是彎月繁星盞啊這有了彎月,就是另一種工藝了,不能再算繁星盞的不然1500萬就包圓了一個種類,這往哪兒說都沒這個道理的。”
另一人也點頭,“對啊,好比金油滴,只是金油滴不能燒制,但別的油滴盞,都可以繼續賣啊。”
蕭遙聽了,看向市場部負責人,“先和原先的客戶聯系一下,溝通好。沒問題的話,就弄個小拍賣場,把這彎月繁星盞拍賣了吧。不過拍賣會之前,這彎月繁星盞還是放在店里。”
市場部負責人也是這么想的,當下連連點頭。
郁詩被擠出了圈子,見所有大客戶都圍著蕭遙轉,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她的兩件金油滴盞雖然也有人來問價,但質量最好那件,出價最高也只有200萬,遠遠不如蕭遙那件。
不過一想到自己還是自己那件價值200萬的金油滴上節目,蕭遙的上不了,她的心氣又平了。
只要上了節目,她的郁詩建盞就出名了,到時她也將隨同節目而名揚四海,蕭遙完全沒辦法和她比
而那件金油滴盞,也一定會漲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