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詩燒盞的工藝的確不及蕭遙,但也很不錯的,我看到朋友圈的圖了,真人太美了希望不要捧一踩一,而是建盞雙姝共同閃耀”
“樓上說起這個,我很好奇,為什么節目組不拍蕭遙的彎月繁星盞,而拍郁詩的金油滴盞雖然金油滴盞也美,但也不是多么的出類拔萃,怎么就拍金油滴了呢就是沒有彎月的繁星盞,也比金油滴盞好啊”
有個在療養院養身體的老領導對建盞很感興趣,正癡迷地看著彎月繁星盞,在身邊人的一再催促下,也舍不得放下手機,仍舊就著老花鏡欣賞這叫人驚艷的作品。
看了照片無數次,他開始看評論,當看到說節目組拍的是金油滴,而不是彎月繁星盞,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叫身邊的小同志,
“小李啊,你明天提醒我給節目組打電話,讓他們拍彎月繁星盞,不拍金油滴。國家要推建盞,就該推最好最驚艷的,彎月繁星盞出現之后,任何建盞都沒辦法和它媲美”
小同志馬上應了。
第二天一早,導演起來之后,就去找制片,將彎月繁星盞仔細說了一遍,然后詢問是否可以改拍彎月繁星盞。
制片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情況我也知道了,昨晚回來,聽到酒店的人都在討論彎月繁星盞,我也在思索這個問題。可是我們的經費有限,素材又已經拍好,再更改,似乎不大好。”
這也是導演昨夜擔心的問題,經費不算多,而素材又已經拍好了,實在不比重新拍。
只是,想到那件彎月繁星盞帶給自己的驚艷,導演還是道,“也就多一天功夫,在其他地方挪一挪,應該也可以吧”
“我昨夜計算過了,難啊”制片遞了張單子給導演,“你看,這是我們的經費。目前已經超支了,重拍的話,更要超支,我都不知往哪兒報了。”
郁詩昨晚晚飯后再上建盞論壇,見很多發燒友發了彎月繁星盞的照片,被驚艷得回不過神來,心里的喜悅跟放了氣的氣球似的癟了,當晚一晚都沒怎么睡。
第二天見了顧時年,連忙拉住人問,“你看到彎月繁星盞了嗎你說節目組會不會換了我們的金油滴”
“鎮定點。”顧時年說完,見郁詩還是一副緊張的樣子,不由得暗中搖了搖頭,走到一旁坐下,“我昨晚和制片打過電話了,不會換的,還是用我們金油滴的素材。”
不過那彎月繁星盞的確美,美得他也為之動容。否則他不會因為擔心而給制片人打電話確定的。
“那就好。”郁詩拍了拍心口。
顧時年看向她,“郁詩,這種手段終究不長久的,你得好好想想,怎么燒建盞,才能燒出真正的珍品和瑰寶。在建盞界,手藝和技術是最重要的。”
他不介意用手段,但是如果一直要他用手段,還要郁詩做什么
“嗯,我知道,我會努力鉆研的。”郁詩點頭。有過上輩子,她對這一點的認識很深刻,她也愿意為之而努力。
導演看到那張預算單子,就放棄了說服制片的打算,雖然心中還是覺得非常遺憾。
他和制片分別,心情郁郁地出了門,打算去看看那個叫人驚艷的彎月繁星盞。
制片人收起那張單子,心道這只是小菜一碟。不過還是覺得,郁詩建盞最好還是提高技術,不然他推也推得尷尬啊。
這時手機響了,制片人看了看,見是顧時年打來的,就點了接聽,笑吟吟地道,“顧先生,我知道你為什么打來,不過你放心,拍都拍了,但是經費一項就讓所有人不敢提出更改。”
“謝謝王先生了,現在有空嗎不如我做東,請你吃個飯”顧時年笑著道。
制片人忙道,“不用客氣,在這平陽市,我們還是避避嫌的好。”
掛了電話,他哼著小調回房間,打算補個眠再坐車。
但剛回到房間,他又接到了電話。
這次,是臺長打來的。
制片人忙點了接聽,電話一通,對面就傳來臺長的話,“建盞拍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