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就聽到有老師傅在搖頭,“真的,我兒子去看過了,真的租給一個沒聽過名字的導演了,聽說租金還很便宜。你說蕭遙圖什么啊,蕭氏建盞名氣這么大,何苦把傳承一千多年的老窯口租給一個不出名的導演”
“聽說那導演長得高大英俊,蕭遙很有好感小姑娘家,雖然會燒建盞,但識人不深,等我見了她,一定要勸勸她才行。”
郁詩的臉色一下變了,連忙上前,“梁伯,你說什么蕭遙把建盞和老窯口租給一個年輕導演了”
“是啊,聽說劇組過兩天就會去拍攝了。”梁伯看向郁詩,“你是她師妹,雖然有口角,但到底也是蕭盞的弟子,你有時間,就去勸勸她,別糟蹋了那么一個老窯口。”
郁詩腦袋嗡嗡作響,不住地點頭,“我這就去勸她,我這就去勸她我把我們的建盞和郁窯租給他們”
“好孩子”幾個老師傅聽了她的話不住地點頭,見郁詩急匆匆地出去了,低聲感嘆,“雖然會嫉妒蕭遙,但畢竟還記著蕭盞,不枉一場師徒名分。”
郁詩出了門,才想起還不知道導演的地址,郁詩馬上打電話回去問,問出來之后,直奔導演下榻的酒店。
許斂聽到助理說郁詩有急事要見自己,有點吃驚,他可還記得,那日他和蕭遙從拍賣場離開時,郁詩看自己的眼神可充滿了不屑呢,這會兒找來,是要干什么
他想起蕭遙和郁詩的關系貌似不大好,本來是不想見的,但轉念又想,自己的經歷比蕭遙和郁詩豐富,沒準能從郁詩口中問出什么東西,于是同意見郁詩。
郁詩坐在酒店樓下的餐廳等人,當看到許斂走進來的時候,內心是崩潰的。
這就是那個一鳴驚人的導演
不是一臉大胡子的嗎怎么臉上一絲胡渣都沒有,人還收拾得十分干凈和清爽
郁詩飛快地想著,腦海里忽然想起這導演看向蕭遙時傾慕的眼神,差點吐血。
難怪沒有大胡子,難怪收拾得這么干凈,感情是遇見蕭遙,愛上了蕭遙,所以才著重打扮的
所以,又是蕭遙在壞她的大事
該死的蕭遙
許斂見郁詩似乎在沉思,便在她對面坐下來,“郁大師找我有事嗎”
沒見過郁詩之前,他也聽說過平陽市最年輕的建盞大師是郁詩,對她印象是很好的,后來蕭遙橫空出世,以更年輕的年齡獲得建盞大師的稱號,并力壓郁詩,他對郁詩的印象始終如一。
可是在來到平陽市,親眼見過名聲甚囂的建盞雙姝之后,他覺得郁詩壓根沒有資格和蕭遙相提并論,或者說,提鞋都不配。
倒不是說郁詩燒建盞的手藝不好,而是郁詩的為人,和傳聞中相去甚遠。
雖然郁詩極力偽裝,可他從小見慣各種會偽裝的高手,哪里看不出郁詩的真偽
而比起郁詩,蕭遙顯得十分真誠。她小小年紀,就知道不該為名利所累,并以此教育弟弟。
郁詩回過神來,看向許斂,做出十分真誠的樣子,用動聽的聲音娓娓道來,
“我聽說你租借了蕭窯和蕭氏建盞準備拍電視劇因為蕭家的老窯口是我師父的命根子,我師父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不宜損壞。所以我想和你做個交易。我愿意無償把郁窯和郁詩建盞借給你拍,你不要去蕭家拍,不要動蕭家的老窯口,你看可以嗎”
許斂面上帶笑,看向郁詩那張極力做出真誠表情的臉,又看看她眼中的急切和功利,說道,“可是蕭大師同意了租借給我。”
“我師姐她為人天真單純,不會想太多,雖然是建盞大師,對老窯口很了解,但可能沒有想太多,覺得拍電視有好處,就租借給你了”郁詩說道。
她知道,一味踩蕭遙的話,會引起對面人的反感,讓對面的人對自己產生懷疑,所以沒有說蕭遙的壞話。
可她恨極了蕭遙,無意識之中,卻還是內涵了蕭遙。
許斂聽得分明,淡淡地道,“可惜了,我看不上郁窯和郁詩建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