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郁詩在一起,只是因為我覺得她合適,能干、能帶得出去我是個管理公司的男人,講究時效和利益,選擇伴侶就像選擇下屬或者員工。我沒有想到,我會愛上你。愛上你,我只想講感情,從前的種種法則都對你免疫。”
蕭遙坐進保鏢拉開的車門里,抬頭對顧時年道,“顧總,我覺得腳踏兩船的男人很惡心,欺騙女人感情的男人更是惡心透頂。”
說完用力關上車門,示意保鏢開車走。
顧時年連忙加快腳步跟上幾步,“蕭遙,郁詩燒出了瑰寶極的建盞,還有,我沒有腳踏兩船,我目前單身”
他還沒有說完,蕭遙的車子就已經去得遠了。
顧時年站在原地扯了扯西裝領帶,見一旁有人對自己側目,干脆連頭發也撓亂了,板著一張俊臉看過去,“看什么看沒看過失戀追車的男人嗎”
那些人見他有保鏢,又兇神惡煞的,一哄而散。
蕭遙雖然沒聽到顧時年的話,但回去字后,還是像往常那樣認真研究釉料。
打算失敗之后,繼續改進釉料。
郁詩一連幾天都沒休息好,但是來到工作室之后,異常的亢奮。
她愛情失意,回憶起上輩子的落魄,所以更堅定,女人有自己的事業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她改進了燒出瑰寶的釉料,又燒了一窯,終于燒出更為完美的作品。
抱著新燒制出來的建盞,郁詩哭得稀里嘩啦。
這些天,不時有人說顧時年和她分手,在追求蕭遙,即使蕭遙不鳥顧時年,顧時年還是一派深情。
她難受得吐血,難受得心臟像是被人用力揉搓,難受得不能呼吸。
可是,她不能軟弱,不能哭。
上輩子的教訓告訴她,眼淚是沒有用的,沒有悲傷的梨花帶雨哭泣才是武器,悲傷的涕淚齊下雖然感情濃厚,卻動搖不了男人的心,也動搖不了所有看笑話的心。
所以她一直沒有哭。
到這一刻,她抱著自己燒出來的建盞,才終于放聲哭了出來,把所有的眼淚和委屈都哭了出來。
哭完了,郁詩發現,有兩個未接來電,正是去給楊小喬父母下套的,忙洗了臉,打了回去。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說道,“事主家的資產已經去了一半,他們的女兒還在讀書,看起來很是可憐,如果繼續下去,那女孩估計連讀書的錢也都沒了。計劃還要繼續嗎”
郁詩用沙啞的聲音道,“我也知道這樣對那個女孩子不大好,可是我也放不下我心中的仇恨啊我沒傷害他們的命,只是讓他們失去優渥的生活而已”
“好吧。”那邊聽到郁詩顯然哭過的聲音,腦補她剛才可能正在為某事傷懷,而這件事,和楊家有關,就體貼地不再問了。
郁詩掛了電話,用手撫摸著新燒出來的建盞,輕輕地笑了,“蕭遙,下一個就是你了。我也不想殺你的,可你三翻四次擋我的路,還搶我的男人,簡直不可饒恕”
當天晚上回家之后,郁詩拿出很久以前買來的書籍,認真地看起來。
她要成功,不僅需要有一手很好的建盞手藝,還得有文化底子。
從前她以為和顧時年在一起,顧時年會寵著她,所以她放下了手中的課本。
現在,她終于明白,靠別人都是不可靠的,要靠自己。
例如她學會的手藝,例如她從楊小喬那里學到的眼淚攻勢,學到手上,就是自己的了,無論身處什么世界,總是用得上的。
蕭二伯很焦灼,問蕭遙,“很快就到一號了,我們還沒燒出建盞,你打算拿什么去比試”
蕭遙很冷靜,“二伯你別擔心,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