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手將別人送的珍貴禮物送出去,太不尊重人了我聽說蕭大師以前在平陽市的名聲很差的,看她這一手操作,能想到端倪了”
“總不能因為郁詩是她爺爺的弟子,所以一輩子都得被她消費和打壓吧”
“你們前因后果都不知道,只看到一小段直播,就斷定蕭遙不好,也太武斷了吧或許郁詩真的得罪狠了蕭大師呢做人還是不要這么早就言之鑿鑿的好,小心最后打臉”
最后這條評論的聲音只是少數,畢竟眾人覺得,無論什么原因,不尊重別人的禮物,總歸是不對的
郁詩等著助理將自己的曜變盞送回來,可是只等回來了姍姍來遲、面有菜色的助理,而曜變盞不見了。
她心下有些發涼,忙問,“蕭遙她,收下曜變盞了嗎還是毀了”
助理很是忐忑,低垂著腦袋,“蕭遙收下了”
因為怕被人知道郁詩并不是真的愿意送出曜變盞的,她幾經思索進來時,沒讓其他跟著去的工作人員進來。
郁詩想到自己帶病燒出來的曜變盞竟然真的被送給了蕭遙,氣得心肝肺都疼,但想到蕭遙估計是憋著氣含恨收下建盞的,忙拼命安慰自己。
不要難過,蕭遙現在一定比你還難受的
她再三這么安慰自己,這才緩和了一點臉色,說道,“她收下也好,只怕以后想到曜變盞心里就憋氣。或許,還很可能再也沒有辦法燒出曜變盞來。”
助理看了郁詩一眼,有點不敢啟齒。
郁詩見了問,“你還有什么瞞著我的”
助理硬著頭皮說道,“我送了建盞,蕭遙眾目睽睽之下說討厭你,不想收你的建盞,很想打碎你的曜變盞。但是建盞太美,她舍不得打碎,所以”
郁詩想不出這里頭有什么能讓自己不痛快的轉折,忙問,“所以什么”
“所以,蕭遙轉手就將曜變盞送給劉大師了。”助理沒有辦法拖延,只得一咬牙將情況說出。
郁詩眼前一黑,五臟六腑都在痛,抖著聲音難于置信地問,“你說什么她、她轉手就將我的曜變盞送給劉大師了真的假的”
“真的。”助理說道,“我當時也勸了,劉大師也說不能收,可她就是堅持要送”
郁詩的腦袋一陣陣眩暈,心像被割肉似的痛,她一直覺得這么做能氣死蕭遙,扳回一城,沒想到蕭遙不按常理出牌,反而把她氣得半死。
想到自己的曜變盞,她氣瘋了,呼吸越來越急促,最終忍不住面容猙獰地嘶吼起來,“她憑什么那是我燒出來的蕭遙她憑什么賤人,慷他人之慨,不要臉”
那是曜變盞啊,價值超過兩千萬的曜變盞啊
蕭遙她憑什么隨手就轉送人了
郁詩恨不得手上有把刀,然后一刀捅死這個專門和自己作對的蕭遙。
這時門外忽然有人高叫,“哎,你們在拍什么”
蕭遙驀地聽到這一嗓子,如遭雷擊,驚恐地看向窗戶。
她看到了一個黑黝黝的攝像機
完了
助理臉色大變,連忙轉過身打開門出去,“這位記者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那記者的臉色有些奇怪,看了看助理,又看了看里頭捂著臉的郁詩,“你想說什么”
“記者先生,不如我們進去再說”助理看看四周,見不止一個記者,干脆把所有的記者都請了進去。
所有記者臉上的表情都很復雜,見助理要求,只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