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詩見眾記者進來,如同復活了似的,也沒空管自己這樣崩人設了,捂著臉垂著頭不說話,等能干的助理說。
是的,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助理非常能干。
助理嘆了口氣,“郁詩剛出了車禍,又被蕭遙誤會,也被打了,再想起從小被蕭遙欺負,加上一直對蕭遙有點情結,所以剛才忍不住爆粗了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實在是一直的不快累積起來,從來沒有抒發,今天爆發了”
幾個記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表情更復雜了,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助理看向幾個記者,“幾位先生,郁詩只是一時忍不住發火,就跟咱們普通人一樣,總會有忍不住的時候可是如果被傳出去,會影響蕭大師的身份以及建盞的名聲。所以,你們能不能,就把這一段給刪了別播出去”
說完見幾個記者都不說話,心中更急了,不由得道,“什么價位,幾位先生可以說,如果我們做得到,我們都會答應的。”
郁詩也抬起頭看向在座的幾個記者,露出一個虛弱和充滿愧疚的笑容,“讓幾位見笑了,我也知道自己的弱點和弊端,一直想改來著。可是鑒于和我童年時代的遭遇有關,所以很難改”
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承認和裝可憐雙管齊下了。
一個記者看了郁詩一眼,又和其他記者相視一眼,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不是價錢的問題,而是就是剛才我們播那段,不是錄播,而是實時直播”
實時直播
郁詩眼前一黑,如墜冰窟,感覺靈魂出竅了。
助理也是渾身發冷,下意識地看向郁詩。
當看到郁詩慘白的臉,她連忙拿出手機連接上網。
“臥槽,那真的是郁大師嗎她在我心目中一直是氣質美女,這副嘴臉扭曲得太可怕了”
“崩人設了崩人設了,虧我一直幫她說話”
“剛才罵蕭大師的出來打臉,看看蕭大師懟郁詩有沒有錯”
“這樣的表里不一的盛世白蓮花,我還覺得蕭大師轉手送建盞的舉動不夠爽,就該當場把曜變盞雜碎的”
“樓上你夠了,蕭大師是真正的建盞大師,在她心目中,建盞很美,她是不會破壞建盞的”
“郁詩這朵白蓮花表面上讓助理說想和蕭大師和好,背地里特么竟然叫蕭大師賤人如果蕭大師這樣的人都叫賤人,那她叫什么”
“表面一朵白蓮花,暗中一碗黑芝麻,致郁詩”
“什么建盞雙姝,建盞雙明珠,郁詩這個表里不一的白蓮婊,連給蕭大師提鞋都不配以后誰特么將郁詩和蕭大師相提并論,我噴他一臉”
“原先你們還說,蕭大師不給郁詩面子,為人不夠大氣,特么打臉了吧人家蕭大師那是真君子,不爽你就是不爽你,有話直說,不像有些白蓮花,說得比唱的還好聽”
助理有點不敢看下去了,心下一片冰涼。
郁詩見了助理的臉色,一把搶過手機。
當看到上面的評論之后,她心中再無一絲的僥幸,抬起血紅的眼睛看向幾個記者,“你們沒有提前知會就直播,你們侵犯了我的權益”
都是這些該死的記者,如果不是他們,她就不會親自演繹大型翻車現場
她還是過去那個清純的白蓮花,她還是受人敬仰的蕭大師,縱使有人說她不如蕭遙,可還是有很多人愿意一直維護她
幾個記者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郁小姐,我們是記者,我們擁有知情權。”
郁詩看到記者的臉色,僅剩的理智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得罪記者,不能得罪這些無冕之王,于是捂著臉哭了起來,“對不起,我只是心里難受我沒有想到我在自己的私人空間發泄一下,也會被放到網絡上”
記者們不是見多識廣的娛樂記者,他們第一次看到這么會演的人,不由得被騙了,有些歉意地站起來道歉,然后提出告辭。
郁詩抬起淚漣漣的臉蛋,“幾位大哥,我的名聲不能就這么壞了我可能會找人營銷,說這是演的,盡量不損害你們的名譽,所以也請你們不要出來澄清,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