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羞辱,那樣的羞辱
楊閱一拳重重地砸在車子的座椅上。
明明沒有在一起,卻有種被深深地背叛的羞辱
湯暖整理好衣服在車里往四處看,沒看到什么人,便從車里出來,繼續看,可還是沒見到任何人。
金先生衣衫凌亂地從車里走了出來,看了看四周,低笑一聲,“走吧,不會是記者的,記者哪里會給你提醒啊,偷偷拍了就走。我看,多半是那些惡作劇的。”
湯暖側過臉,看向他邪魅英俊的臉,即使衣衫凌亂,看起來還是帶著致命的吸引力,她心中的擔憂一掃而空,說道,“走吧。”
金先生點了點頭,湊近她耳邊,“我們回去再來一次”
湯暖臉上一熱,擰了金先生一把,和他一起回去。
電梯里,金先生懶洋洋地問,“你打算拿那位楊閱小朋友怎么辦那么天真的人,要是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沒準會哭鼻子啊”
湯暖道,“反正沒有在一起過,就這樣吧。”
這些日子她陷入熱戀,單獨待在家里接到楊閱的短信時,偶爾也會心里愧疚的。
只是她放不下金先生這個人,而且,她覺得她有過金先生之后,可能從此再也沒有辦法適應和一個人結婚生子、循規蹈矩的生活了。
那么,楊閱,就不再是她覺得合適的人選了。
從此分開,她不會愧疚,楊閱也不會受到傷害,這樣很好。
金先生笑了笑,舔了舔她的耳朵,“寶貝兒,也沒必要分開那么快,愛情這回事兒,誰知道什么時候來了又什么時候走”
湯暖一聽,心如同被烈火焚燒,她一口咬在金先生的俊臉上,“怎么,你這就想著撇開我了”
和金先生在一起之后,她愛得奮不顧身,可又經常患得患失,因為金先生情濃時是真的情濃,但不再情濃時,又若即若離,叫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金先生摸摸她美麗的臉蛋,“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舍得就這樣離開你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進了湯暖的家,金先生贊賞地看著湯暖已經完成的一幅畫,“寶貝兒,這是我給你帶來的嗎”
湯暖看向那幅油畫,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沒錯,它是你帶來的。”
那是一幅街景圖,以平行構圖展示人生百態,用色大膽,筆觸卻非常細膩,即使她之前的種種缺點還存在,可由于畫透露出來的藝術美和情感,這幅畫絕對稱得上是上好的作品
也正是這幅畫,讓她下定決心和楊閱一刀兩斷。
她需要源源不斷的靈感創作出不下于這幅畫的作品,她應該在藝術的烈火里灼燒粉碎,而不是在世俗的春風里婀娜多姿地徐行
她相信,這幅畫面世之后,能夠得到數不清的贊譽,能夠穩穩地壓在蕭遙頭上。
金先生盯著畫一邊欣賞一邊點頭,“不錯,不錯”
湯暖聽到金先生直白的贊揚,臉上的笑容蕩漾開去。
她的目光有些遼遠,仿佛透過虛空看向遠方,聲音雖然輕但帶著堅定,“這一次,你沒有辦法比得過我了”
金先生耳尖,聽到這話,一下子笑了起來,“寶貝兒,這個你,是指蕭遙嗎”
湯暖回神,看向金先生,沒有否認,只是問,“你覺得蕭遙的植物科學畫如何”
金先生精準地點評,“蔥蓮畫得很好,但是作為植物科學畫,注定只有單調而呆板的畫法”他粗粗的眉毛皺了起來,似乎在想形容詞,
“那是唔,那是帶著鐐銬的精致畫,畫師被局限在嚴苛的科學要求里,不可能有什么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