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恬兒沒有說話,心情沉重得似乎灌滿了鉛。
只是短短一瞥,她就看出,秦離對蕭遙的感情有多深刻。
他會舍得讓深愛的人難過嗎
蕭遙按照原定計劃去了書城,可惜卻沒有心情找書籍,而是找了個地方坐著思考。
罪魁禍首是寧恬兒夫婦和秦離,這幾個人都不是她可以得罪的,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還有就是,秦離說過,他很快洗白了,從他說到現在,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沒準已經洗白了。
她現在再查林放和秦離涉黑的線索,估計已經查不到了。就算能查到,可能也會連累私家偵探被滅口,所以,她只能查偷原主項鏈和背后陷害她和寧恬兒的人,只要手上有線索,她就可以報警。
至于報警之后,會不會被有權有勢的秦離和林放司法干預,蕭遙不敢肯定,但是她知道,每個人都有敵人,只要她抓準時機,她是可以借力的。
理清楚了思路,蕭遙低頭看了看時間,知道以自己目前的狀態,下午是沒有辦法正常工作的,便找了個理由跟客戶說明,并認真道歉,就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蕭遙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夢里,又是選無可選的選擇題,之后,是原主多次被王獅家暴的恐懼、憤怨和絕望。
她醒了過來,躺在床上出神。
未來或許會很危險,要不要把蕭媽媽和蕭小妹送回去呢
經過認真思索,她決定,讓人留在自己身邊。
這里是大城市,出什么事會引起廣泛關注,所以就算有人想下手,也會投鼠忌器的,但是在農村或者小城市就不一樣了。
蕭媽媽坐到蕭遙的身旁,“蕭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蕭小妹拉住蕭遙的手,“姐姐,我一定會好好練功,變成個又勇敢又厲害的人,長大以后保護你的”
蕭遙反手握住蕭小妹的手,笑著說道,“好,姐姐等著你長大保護姐姐。”又看向蕭媽媽,撒了個小謊,“沒什么,就是王獅的堂弟來找我的麻煩。”
蕭媽媽聽了又氣又怕,“他們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說完馬上跟蕭遙提議,“我們去另一個城市吧那些都不是人,我們不要和他們硬碰硬。”
蕭遙搖搖頭,“不怕,這里是大城市,他們不敢胡來的。再說了,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巡邏的時候,會多注意我們這里的。”
說完怕蕭媽媽還會繼續擔心,就轉移了話題,“你還記得我那條項鏈嗎我一直不知道,丟在哪里了。”
蕭媽媽搖頭,“我也不知道。”又道,“橫豎丟的,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家里,一個是你和別人合租的地方。家里沒有,應該是丟在你合租那地方的。”
蕭遙也是這么猜測的,便點點頭。
她只是想轉移話題,沒打算問出些什么,所以并不覺得失望。
這時蕭小妹忽然說道,“會不會是桃姨偷偷拿了她那么討厭,來我們家就喜歡到處扒拉。還說我們的房子是她的,說我們不要臉,竟然把房子要走了。”
蕭遙心中一動。
這個桃姨,是原主那個渣爹后來出軌的小三,的確是個討人嫌的女人,長得不見多好,但是妖妖嬈嬈的,很愛來原主家里扒拉東西,看到不值錢的就損幾句,看到貴點的零食,就不要臉地帶走一些。說是她偷拿走那么一條金項鏈,倒也說得過去。
只是原主很討厭林桃,覺得她又粗鄙又不要臉,幾乎不會正眼看她,所以對她不怎么了解。
不過蕭遙自己不是專職干這個的,沒有多想,把信息反饋給私家偵探,讓私家偵探查,就埋頭繼續看書了。
九月份她想參加成人高考,現在就得好好看書了。
傍晚時分,陳凱斯拿著蕭遙的資料,雙腳重如千斤,卻還是一步一步走進秦家的四合院,走進一重一重的庭院深深,站到了秦離的書房前。
左冷看見,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上前敲了敲門幫他通報。
幾乎是剛敲門,門就打開了,屋里沒開燈,也沒有拉窗簾,顯得很陰沉,秦離的面容隱在陰影里,聲音沙啞得厲害,“資料拿來了”
“是。”陳凱斯把厚厚的資料遞進去,很快被接走,然后門碰的一聲被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