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便問“張先生是否喜歡逍遙客”
伯瑞點點頭,想起或許是因為自己的撮合,才讓蕭六小姐對張瑞有了不一般的心思,心中愧疚,加了一句“張瑞愛才,尤其愛有進步思想的女子。”
言下之意,不是蕭六小姐不好,而是蕭六小姐不及逍遙客進步和正確。
蕭六小姐聽到這里,心中不知怎么的,竟覺得愛意又深了幾分。
她想,可能正是因為張瑞只愛才不愛貌,才更加難得罷。
只是這樣的心思,是不好與伯瑞說的,因此聊了幾句就轉移了話題,很快又回到碼頭等待。
這時渡輪的笛聲響起,從美國西海岸出發,途徑橫濱的渡輪,終于要靠岸了。
蕭六小姐看到一向溫和淡然的張瑞竟激動得紅了臉,心里越發不舒服,心里起了一較長短的心思。
這般想著,她低頭打量自己,燙過的頭發,時髦連衣裙,發亮的小皮靴,不管如何看,都是吸引人目光的存在,當下心中滿意。
逍遙客在海上漂泊多時,怕是形容憔悴,衣衫陳舊的。
思忖間,見那大船正見見靠岸,忙站直了身子。
鄭太太對逍遙客也很看不上,但是她對張瑞沒什么心思,所以心里只記恨逍遙客在文壇上給自己的不客氣,略有幾分不渝,卻并如蕭六小姐的心思那般千回百轉。
伯瑞見氣氛有些緊張,不由得說道,“可惜,不能與逍遙客一聚。她從橫濱回魔都,得6天功夫,在船上待了6天,想必累極。”
張瑞點頭,想到自己只能在此待兩天就得回北平,俊臉上流露出悵惘不舍之色。
鄭太太笑道,“都說白首如新,傾蓋如故,這話不假。便是不能長聚,此番遇見,必也有深情厚誼的。”
蕭六小姐沒有說話,只是笑吟吟待看相伯瑞并張瑞。
這時,渡輪靠岸,慢慢地,有客人下船了。
蕭六小姐和鄭太太卻發現,下船的客人很是奇怪,一邊往前走,一邊不住地往后張望。
伯瑞也發現了,不由得有些驚訝,“難不成船上出事了”
張瑞沒說話,有蕭遙的地方,總是如此的,他已經司空見慣了。
這時那些張望的船客在后頭的催促聲中,終于依依不舍地下了船,走到兩側的高處站著,往船上張望。
兩名女子從張瑞幾人身邊經過,低聲討論道,“希望到了華國的國土上,東瀛人不至于太過囂張。”
“難說。那位蕭小姐那般的美貌,如何能躲過東瀛人的掠奪東瀛人連我們的國土都想霸占,何況區區一個美人”
張瑞聽到這里,頓時大急,剛要攔下兩人,就聽船上傳來一陣吵嚷聲。他顧不上旁的,忙看向船上。
只見一大群穿著西裝的男子簇擁著幾個女子出來,以身體擋著三個想要湊上來的東瀛人。
張瑞見了,連忙快步迎了上去。
伯瑞、蕭六小姐并鄭太太幾人見了,忙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