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卻沒用,只聽蕭遙笑著說道,“我真名叫蕭遙。”
一邊說,一邊拿眼角余光看向蕭六小姐。
見蕭六小姐笑吟吟的,竟毫無反應,心中更想笑。
好罷,不僅不記得妹妹的樣貌,聽到妹妹的名字也已然想不起了,倒真是好笑。
張瑞只想和蕭遙相處,道,“蕭遙一路奔波,想必累了,我先送她回去罷。蕭六小姐與鄭太太要接人,我們便不打擾了。”
蕭六小姐和鄭太太忙點點頭。
卻見一名男青年略帶激動地站出來,“蕭遙,原來你竟認識鄭太太并蕭六小姐的么”
蕭遙見是留美的同學,當下笑道,“原先不認識,可方才得張先生介紹,便認識了。我離家幾年,心中思念家人,便先走一步了。”
和蕭六小姐一行人分別之后,蕭遙和張瑞往外走。
張瑞擔心地道,“蕭遙,你方才應該忍一時之氣的。如今得罪了東瀛人,我怕他們要來找你尋仇。”
伯瑞忙點頭,“正是如此。”
蕭遙道,“我已忍讓了足足六天,踏入自家國土,哪里還能忍得住不過你們放心,他們如今和美國爭奪在華利益,又要掩蓋一戰時對華國露骨的侵略野心,正實行“和平的”、“經濟的”幣原外交,想必不會做太過分的事以至前功盡棄的。”
說完見張瑞還待再說,忙轉移了話題,“倒是你,不是在北平任職么怎地到這里來了”
張瑞笑道,“正好來此處訪友,得知你回來,便順便過來接了。”
伯瑞在旁聽了,在心里糾正,哪里是順便,分明是特意過來接蕭遙的。
這般想著,目光落在蕭遙的臉蛋上,再想起她的才氣,心跳漏了一拍,暗道,若是我,我亦要特意來見她一面的。她如此美好,才貌皆頂級,便是不能長相廝守,見一面也是極好的。
再思及張瑞原先的癡心,不由得感嘆,原來,并非張瑞不注重樣貌,而是蕭遙的相貌已是頂級,再配上那般的才氣和武力值,的確值得天下男子思之若狂寤寐思服,張瑞那般,并不奇怪。
蕭遙本來是想和兩人吃一頓飯才回家的,但因剛才得罪了東瀛人,須回去拿筆寫一篇文章,于明日控訴東瀛人的惡行,因此由兩人送到家中,又表了長途旅行疲憊,不好招待的歉意,就與兩人分開了。
隔幾年再度相見,蕭遙并家里人好一番激動,說了好些話,又吃了面洗漱,才開始坐在桌子前,開始拿筆埋頭寫了起來。
這次她寫的,不是,而是犀利的評論,但這非她素日的風格,所以寫起來,頗為費力氣。
卻說鄭太太在目送蕭遙離開之后,和蕭六小姐帶她們要接的徐先生去吃飯。
吃著飯,蕭六小姐見四年前對自己十分傾慕的徐先生再看自己,已無曾經的情義,再一想他先前看蕭遙的眼神,心中越發不舒服,就問,“你和蕭遙,是留美的同學么”
一直若有所思的鄭太太忽然“啊”的一聲驚叫起來。
蕭六小姐第一次看到鄭太太如此失禮,很是吃驚,忙沖徐先生歉意地笑笑,又暗中扯了扯鄭太太。
鄭太太撫了撫急跳的心臟,看向徐先生,“你說的那個名字,是蕭遙么”
徐先生點頭,“正是蕭遙。”說完,目光閃過傾慕。
鄭太太臉上露出異常復雜的神色,看向蕭六小姐,“你那位七妹的名諱,竟與逍遙客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