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反哺,認為自己將來便是里頭主角那位母親,所以對逍遙客極有好感。
蕭六小姐縱使早先便知道自己七妹不是逍遙客,此時聽到母親這話,還是再次松了一口氣。
卻說蕭遙和東瀛這一戰,碾壓式勝利,便進入許多人眼中。
沒過兩日,她就收到北平某高校的演講邀請。
思索了片刻,蕭遙決定去北平演講。
不過為了讓家里人不受連累,她催促四人住進了公共租界,這才放心北上。
到達北平當日,蕭遙就收到一大疊的宴會邀請。
她看了看,挑了次日較為盛大、各界人士皆出席的宴會出席。
到了第二天,蕭遙打扮得煥然一新,將頭發弄成清爽的丸子頭,穿了一條簡單的鵝黃連衣裙,腳踏白色高跟鞋,坐了張瑞的車子出席宴會。
鄭先生和鄭太太也是剛抵達不久,正端著酒杯與友人說笑,好不安樂和諧。
正說著,現場忽然靜了下來,那些嘈雜聲全都消失了。
鄭先生和鄭太太知道有異,忙住了嘴,打量四周。
蕭六小姐感受著這詭異的寂靜,心中涌上不妙的感覺。
而她對面,正在低聲批判逍遙客企圖以一己之力挑唆中日矛盾的男子也跟著住了嘴,打量四周。
忽然,砰的一聲響,有酒杯落在地上,碎了。
鄭太太變了臉色,看著失了酒杯,正癡癡看著蕭遙的鄭先生,咬牙切齒,卻還要強擠出笑容,“你在做什么”
誰知鄭先生壓根不曾聽到她的話,只怔怔地看著蕭遙,目光中露出懷念、愛戀和驚艷之色,喃喃道,“蕭遙,蕭遙,蕭遙你怎么會來這里”
聽了這喃喃低語的話,鄭太太如何還不明白
她心中涌上一股毀天滅地的憤怒,恨不得吃了鄭先生。
蕭六小姐看到自己那幾個傾慕者無一例外,都對蕭遙露出驚艷的神色,久久回不過神來,心中惱怒,冷哼一聲便離開,再不想和這幾個人相處。
走了幾步,她看到鄭太太和鄭先生的神色,不由得好奇,上前問道,“鄭太太,這是怎么了”
鄭太太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卻用多年的涵養死死壓抑住,對蕭六小姐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也沒什么,恐怕你得告訴你父親,該認回你的七妹妹了。”
蕭六小姐大驚,“當真”
鄭太太冷笑,下巴向著一旁發呆的鄭先生微微一點,“我騙你做什么鄭先生把人認出來了。”
蕭六小姐忽然覺得全身發軟,她高一腳低一腳地往回走,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穩住自己幾欲崩潰的身體與心神。
這時蕭太太走了過來,低聲提醒道,“小六,你這是做什么若不舒服,趕緊回家去,別在人前失了態。”
蕭六小姐抬頭看向蕭太太,忽然想知道,這個泰山崩于前也不會變色的女人,見了蕭遙會如何反應,當下站起來,湊到蕭太太耳邊,低聲道,“太太,鄭先生認出,那個吸引了全場目光的女子,正是鄭先生原先娶的那位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