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太成功被氣走了。
她回頭找到蕭先生,“我是沒有辦法的了,以后她的事我不管。我勸你亦不必管,省得旁人說我們在逍遙客發跡之后,才上前攀附”還死巴著不放。
蕭先生嘆氣,“到底是我的女兒,哪兒能不管的且等過些日子,叫她冷靜下來再說罷。”說完見蕭太太一臉不虞,壓低聲音道,“我的上司中,有喜歡蕭遙的,今天見了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要是我與蕭遙的關系處不好,我怕我這職位要生變故。”
蕭太太聽了,這才把事情重視起來。
只是想起自己在蕭遙跟前受過的屈辱,心中難受得不行,暗罵道,真是該死,竟生了張那樣的臉蛋。
她是想罵狐媚子的,只是想想蕭遙那臉那氣質,到底不好指鹿為馬罵出來。
下午,蕭太太約幾個平時熟悉的太太出去喝下午茶,不想原先說好的,竟然一半多沒有來,來了的,旁敲側擊地與她打聽蕭遙的事,問蕭先生是不是定要讓逍遙客認祖歸宗,言談間,提起蕭遙,都流露出蕭家眼界不夠的意思,把蕭太太氣了個半死。
蕭遙氣走蕭太太沒多久,又接到好幾個太太的探訪。
這些都是出身良好,文化水平極高的女子,見了她拉著她的手一疊聲地感嘆她命運坎坷,末了又滿心嘆服,“要說當今女子,只你才當得起楷模。若是我處于你那個境地,我比不能如你這般出人頭地的。你如今這般,我單是想,便知道你受過什么苦楚。”
又有人說,“世人只看到你如今功成名就,贊揚你由低出身成功攀爬,卻不知道,你付出了什么。”
蕭遙喜歡與這樣有見地的女子說話,因此自謙幾句后,認真待客。
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女子,才能看得見女子的苦楚與不易。
當晚,蕭遙臨睡前再一次看自己大學演講的內容,她不打算提自己的身世,而是說自己留美的生活,以及是在什么情況下開始寫的。
她以為自己是女子,除了幾篇、散文和社論等,就沒了旁的,不是個搞學術的人,來聽她講座的人必不會多。
卻不想剛跟接引她進去的張瑞走近那講座大廳,就見附近人潮洶涌。
張瑞憐惜地看向蕭遙,“學子們知道你要來講座,全都寄過來了。旁邊女校的女學生天微亮便趕來排隊了,她們都把你當作榜樣。”
他怕蕭遙昨日被戳穿是鄭先生的下堂妻,心里要難過,所以特意這么說,希望蕭遙不要在意不重要之人說的話,看到許多支持她崇拜她的人。
蕭遙有些驚訝,笑道,“太感謝他們的厚愛了。”
因人實在太多了,蕭遙以為得往里擠,不想張瑞揚聲說她來了,那些學生馬上禮貌地讓開一條出路,滿目傾慕和欽佩地看著蕭遙。
蕭遙含笑沖他們點點頭,很快站到講臺上開始演講。
來聽講座的,擠滿了大廳,窗外并門外,也都站滿了學生,可見這是難得的盛況。
此時的學生是很佩服真正有才華之人的,對蕭遙這種才貌雙全的,就更佩服了,因此所有人都聽得異常認真。
聽完講座,一個學生問,“蕭遙先生,你認為,我國之民眾與美之民眾,差在何處”
蕭遙道,“我亦曾思考過這個問題,有一些自己的見解。我發現,我國民眾與美之民眾,第一差,便是思想的開放程度。第二差,是啟智遲了一步。除此之外,再無旁的了。”
馬上有人提出反對意見,“可是事實證明,美國人比我國人民聰明許多。”
蕭遙看向這個說話的男子,“事實證明,請問是什么事實可曾調查可有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