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眾人起先聽著,還滿臉憐惜,聽到最后,頓時都忍不住叫好,“說得好”
蕭遙沖眾人點點頭,又看向鄭家和蕭家,“不管我們之間是什么關系,總歸是前事了。前塵往事,我不想再提,幾位也都忘掉了罷。”
說完微微一笑,起身離開了。
張瑞滿懷心疼地跟了上去。
眾人看蕭家和鄭家的目光都很復雜,那些政府要員們居于社交禮儀,到底沒說什么。
好些耿直的文人并逍遙客的超級粉絲卻忍不下去了,當中一個看向蕭先生“某倒是好奇,若逍遙客如今還是那個鄉下女子,蕭家會認么”
蕭先生和蕭太太的臉色同時變成醬紫色,齊聲說道,“是我家的女兒,我們自然認的。”
那人嘿嘿笑著,并不說話,那動作那神態,分明是說自己不信。
一人卻直接開口,“好一個認,過去10多年不認,如今逍遙客一出名便要認,蕭家果然會審時度勢”
他嘴里說的是“審時度勢”四個字,語氣卻不像那么回事,在場都是知識分子,瞬間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看蕭先生時都流露出不屑的神色,“這樣的人竟能身居要職,倒是叫我不敢相信政府的公平公正了。”
蕭先生的冷汗瞬間下來了,目光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頂頭上司,見頂頭上司目光冷冷淡淡的,頓時更急,忙道,“過去因著急事業,忽略了一個女兒,實在該死。”
和他交好的人有心給他一個下臺階,可是見了所有人的神色,到底沒有站出來。
這時又一個粉絲看向鄭先生,“聽蕭太太方才說,鄭先生是親自求娶逍遙客的,三書六禮齊備,怎地我恍惚記得,鄭太太從前曾說過,鄭先生與原配乃是包辦婚姻,彼此之間毫無感情”
鄭先生與鄭太太的臉色頓時向蕭先生蕭太太看齊,鄭先生嘴唇動了動,就要說話。
鄭太太知道鄭先生若說,必是認錯道歉的,忙接口道,“怕是記錯了罷。鄭先生與逍遙客,是性格不合適,彼此說不上話。”
此粉絲學著另一個粉絲的樣子,嘿嘿笑了起來,臉上的諷刺異常明顯,“鄭太太倒是口好舌,白的能說成是黑的,黑的也能說成是白的。”說完到底不好攻擊一個女子,便又看向鄭先生“鄭先生親自求娶,又親自休妻,倒是從未見過的好風度”
鄭先生的臉色頓時變得灰敗。
鄭太太看到鄭先生上司的神色,憂心忡忡。
鄭家和蕭家面對眾人的諷刺和指點,都覺得呆不下去了,連忙扯了個借口趕緊走人。
蕭遙以為,鄭家和蕭家這次丟了這么大的臉,想必是不敢再與自己扯上什么關系了,不想次日起來沒多久,就見大酒店的侍者領著蕭太太前來。
她毫不客氣,“蕭太太來找我,可是有事”
蕭太太聽到這話就牙疼,因她昨日歸家不久,便接到幾個好友的電話,都是告知她許多人在背地里是如何說蕭家的,又說蕭家名聲如何差云云,叫她一夜不曾睡著,而一早起來,又被蕭先生催著上蕭遙這兒。
心里想法多,面上卻不顯,笑得慈眉善目“你爸爸說,過去是我們受了蕭家族人的欺瞞,以至于怠慢了你們幾個。只是不管什么原因,終究是我們這做長輩的不夠關心你們,所以叫我跟你說聲對不住,叫你原諒我們。當然,我本人亦覺得不曾盡到當家主母的責任,我亦有錯。”
蕭遙道,“沒有必要,我昨日已經說清楚,我們之間有無關系都無所謂了,前塵往事,我只想忘掉。若你們真的覺得抱歉,那不再打擾我,便是對我最大的補償。”
蕭太太沒料到自己舍下老臉道歉,還說得如此推心置腹,卻得了蕭遙這般的回應,當下臉色微僵,“蕭遙”
蕭遙淡淡地看向她,“怎么,是我說得不夠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