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回來,正好看到蕭遙微微笑著,抬頭看向幫她拿發邊雪沫的凌虞。
凌虞身軀高大,把蕭遙籠罩在他的勢力范圍下,充滿了侵略性,可是他的面容卻又顯得異常溫和專注,無形中將那股子侵略性中和了。
張瑞心中不舒服,快步上前“你們怎么還不進去”
蕭遙側頭,笑著看向張瑞“聊了幾句,這便進去了。你沒接到人么”
張瑞搖了搖頭,走上去,與蕭遙并排,看向凌虞“還沒請教”
蕭遙回神,幫凌虞與張瑞互相介紹。
因知道凌虞出席此宴會是以真實姓名的,所以蕭遙就直說了凌虞的大名厲虞。
張瑞自然是知道厲虞的,聽了目光一閃,與厲虞握了手,便跟厲虞談起厲大帥的事。
蕭遙見他們兩人轉眼便聊了起來,干脆放慢腳步,走在他們兩個身后。
剛進入宴會廳,蕭遙便看見陳先生與徐先生,想到兩人愿意來,必是愿意與她一起說服教育部長的,于是跟厲虞、張瑞打了招呼,便走向陳先生與徐先生。
徐先生看向蕭遙“我的主張并未改變,不過如今這主張在全國難以實行,需要耗費漫長時光。既然如此,倒不如先搞幼童教學。”
蕭遙笑著點頭“這便夠了。”
這時代,沒有幾個人的主張是完全相同的,但是不妨礙大家接觸交友。
陳先生與徐先生都不是喜歡社交之人,與蕭遙聊了一陣,不住地問教育部長來了不曾,當知道來了時,即可便提出去見教育部長。
教育部長來此,是要結交人脈的,很不愿意與陳先生兩個談如此嚴肅的事,但他又極樂意與蕭遙結交,所以最終還是與蕭遙三人聊了一陣子。
陳先生與徐先生對教育部長極力勸說。
可教育部長亦有自己的難處“我何嘗不想為基礎教育做貢獻可是每年的經費嚴重不足,我便是有心,亦無力唉。三位在文壇上乃至全國皆小有名氣,不若以自己的名聲發起號召,讓更多之人投身到教育事業中去”
蕭遙問“部長的意思是,要教員無償奉獻依我之間,便是少什么,都不能少教育如今國家危難,正值生死存亡之際,為復興計,更需重視基礎教育,因為基礎教育代表了我國之將來。”
教育部長對蕭遙,不管是美貌上還是才華上,都是折服的,此時被她如此直言相詢,便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這自然不是。基礎教育并非一代之教育,讓所有人無償奉勸,很不現實。可教育經費著實緊張,我看不如這樣,等我回頭著人擬一份計劃,根據現有之經費,核定能給教員之工資,再與你們細談”
部長這態度已經算很好了,陳先生與徐先生也不是不識人間疾苦之人,很快點頭同意了。
蕭遙卻道“既如此,麻煩部長了。只是不知,這計劃何時能制定,何時能與我們三人見面”
陳先生與徐先生馬上看向教育部長。
教育部長想了想,說道“三位均是北平大學之教員,若計劃制定好了,我盡快通知三位,如何”
蕭遙三人點頭,再次謝過教育部長。
教育部長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若是往常,他自然是能拖則拖的,畢竟他手上沒有經費,做這些事只有勞苦,是出不了成績的。再加上這政府隔一段時間換一次,或許還未等到他的計劃實施,他便不再是部長了。如此一來,前期那些辛苦,白白打了水漂了。
可是看過100年后,看到后世那所謂的電視上,會記錄那些為革命吶喊之人的音容笑貌乃至名字,他心中便也有了想頭,希望后世有人能提起自己,而且還是偏向好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