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想起她剛才向張瑞吐露心聲一事,沉下了俏臉“抱歉,這事我幫不上忙,你自己想辦法罷。只是,我得告誡你一聲,如今是亂世,女子在外不易,你不管做什么決定,最好想清楚。另外,若真喜歡一個人,便最好專注些”
剛與張瑞吐露了心聲,又覬覦厲虞,她完全看不出蕭六的半點真心。
蕭六變了臉色“蕭遙,你不愿意助我么我知道,你身邊這兩個護衛,便是厲虞的人。若你肯幫我,你只需要拜托他們任何一個送我去到厲虞身邊,便是不世的大恩德。”
蕭遙還沒說話,她身后一個護衛先說了,聲音冷硬“這位小姐,我們只接受少帥之命令,好好保護蕭女士,絕不會擅離職守。”
蕭六聽了,目光與臉上露出凄然之色,卻沒說話,只是含著薄薄的淚光看向蕭遙。
蕭遙不為所動,沖她微微頷首,便快步離開。
蕭六叫道“蕭遙,你寫的從來都說憐惜這世道的女子,可是當一個可憐的女子站在你面前,你卻吝于幫她。你這樣,與偽善又有何區別”
蕭遙回頭看她“蕭六,沒有任何弱女子有資格在兩個優秀的男子之間挑來挑去的。”說到這里頓了頓,又道,
“蕭先生雖然是官迷,但向來愛面子,并愛端祖上書香門第的架子,所以他不會亦不可能要你嫁與他的上司做如夫人的。我想,他更可能做的,是拿出家財,給兩個兒子疏通。”
蕭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
蕭遙沒再理會她,很快領著兩個護衛走了。
當晚,蕭遙與蕭芳吃完飯,剛想回房,便被蕭芳叫住了“蕭遙,我聽說,奉軍進入北平,或許會有動作。你先前多次聲討他們,我擔心會有危險。你答應我,認真搞教育,莫談國事,可好”
蕭遙搖了搖頭“我會認真為教育事業做貢獻,但論莫談國事,我卻是做不到的。”
當晚回去,便寫了一個修仙者天衍的故事。
這個修仙者天衍乃沒落大宗門的弟子,祖上曾無比輝煌,輝煌到何等程度呢足足十萬年,均是這世上最頂級的修仙大派,沒有任何宗門能與之爭鋒。其余所有宗門的輝煌歷史加起來,都遠不及這個落魄大宗門的一半。
這個大宗門由于無敵太久,滋生了自大傲慢之情緒,加上前幾代出了幾個不肖子孫,這些不肖子孫因循守舊,不思進取,亦不勤加督促后代,甚至不讓后代與其他門派接觸,漸漸落后。可嘆他們仍不知,整日閉著宗門,做著第一修仙門派之美夢
等到其他宗門崛起打進來,天衍這一派才知,外頭已變了天。可惜便是知道,亦無可奈何,天衍門派,這個占據了一整片大陸、數十個海島以及6個小世界的超級宗門被血洗了,10歲的天衍從天之驕子變成了人人欺壓之存在,天衍門派治下的百姓,亦飽受奴役。
天衍發誓,他定要恢復祖上的榮光,重新庇護這片大陸、海島以及小世界,為此,他踏上了漫長而艱苦的修煉之路。
可惜在修煉之初,他便處處被各大門派打壓,若無家傳法寶護身,他早已被打死。
家傳法寶乃天衍門派第一位修仙有成之飛升者留下之法寶,厲害無比,只要天衍大宗門所在之大陸、海島與小世界不曾破碎,便能護門派傳人不死。
各大門派雖然想殺人奪寶以絕后患,可是他們無法解開那位飛升者的禁制,也舍不得轟碎天衍門派所在之大陸,更舍不得那6個有重重機遇之小世界,所以只能多方打壓天衍,希望他無法成才。
蕭遙寫得很認真,也寫得很快,設置了背景之后,還展開了宏大的地圖。
寫了一部分,她便把稿子以醉紅塵的名義寄給明日報,讓明日報趕緊發表。
徐編輯看了前面,便深深地被這種修仙世界的宏大世界觀迷住了,手不釋卷地讀了下去。
而李編輯與張編輯一貫對醉紅塵有信心,也跟在徐編輯身后,快速。
讀完蕭遙提交的稿子,李編輯有些遲疑地道“這修仙故事的構架,看似與我國如今之形勢類似,不知當局是否準予發表,此外,亦不知讀者是否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