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編輯忙道“這是寫修仙事,與當局有何關系至于讀者,故事與我國當前形勢類似,如何不感興趣依我之見,他們反要更加推崇的,更不要說,這宏大的世界觀了。”
此剛開始,是以天衍宗門被各大門派破門而入并滅門搶掠開始的,十分吸引人。
讀者們見醉紅塵的100年后還沒更完,便開了新,都頗有微辭,但是看完新書第一章,馬上被吸引了,將先前抱怨的話收了回去。
恰逢此時,鄭太太的新作也在日報發表了。
她覺得此寫得比前作好,滿以為稿費要比前作高許多,不想仍舊和前作一樣的價格,心中頓時不滿,便親去報社找王編輯。
王編輯見蕭遙又在明日報發文,而不是寄來日報,想起當初一念之差,竟錯失了蕭遙的,心情正不好,見了鄭太太,便更差了,聽她提及稿費之事,懶得多說,只一口咬定,便是這么個價格,再多是不可能的。若鄭太太對此價格不滿,可把稿子帶回去,另投旁的報社。
鄭太太如何看不出王編輯的冷淡可是她沒有辦法,只得咬牙忍了,回去之后,發了好一通脾氣,便買了明日報看起來。
見蕭遙這次竟寫修仙之事,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變得好起來。
蕭遙一向號稱關注時事,可是這新,卻將背景放在虛無縹緲的修仙之上,看看古往今來,那些煉丹者,誤了多少大事蕭遙竟寫這些,可見是墮落了。
鄭太太簡直要心滿意足起來,蕭遙如此墮落,這次怕是要被她的新壓著打了。
4月26日,競爭報社長邵女士被奉軍之首領下令槍殺,震驚了許多報社。
鄭太太想起自己新的內容,心中驚惶,很擔心這事牽扯到自己身上,自己也要成為槍下冤魂。
她與鄭先生提起自己的擔憂,鄭先生卻不以為然“你放心罷,斷不會尋到你頭上來的。”說完露出擔憂之色,“倒是蕭遙,她多次寫奉軍,怕是要被記恨。”說完憂心忡忡地去打聽消息了。
鄭太太一時不知是該生氣還是不要生氣。
鄭先生竟半點不擔心她,只擔心蕭遙,可是她又迫切希望,鄭先生說的是真的。
張瑞也憂心忡忡,勸蕭遙先南下到南方的大學演講,過一段時日再回來。
蕭遙與陳先生、徐先生的基礎教育是每個星期都要關注,并親自去看看的,因此并不肯走,安慰張瑞“你且放心,我還算有些名氣,他們未必愿意拿我開刀,引起各界的聲討。”
過了幾天,又收到厲虞的信,說的也是邵女士一事,只是厲虞并沒有直接勸她少惹事,只道“你若長久地活著,能喚醒之人必然與日俱增。所以,請你盡力、努力地活著,與我并肩在這片苦難多災的大地奮斗”
蕭遙看到這里,心中熱血沸騰。
論起知己,張瑞是比不過厲虞的。
厲虞知道她的想法,知道她的抱負,他本人,亦是一般的想法,一般的抱負。
蕭遙收起心中的想法,繼續往下看信。
厲虞寫完那些勸勉激勵的話后,筆鋒一轉,寫了些他那兒工廠蓋起來了,高價托人暗地里買來的機器也來了,雖是他國淘汰的舊物,卻也比人工好許多,如今工廠之工人一邊工作一邊讀書,進展很是不錯。若有10年時間,工廠或許能起大作用,只怕列強并不會給華國10年的時光。
寫完這事,厲虞又寫到,他不久后或領兵向北挺近,屆時炮火紛飛,他或許不能給她寫信了,心中思念,或許只有上次臨分別那一吻稍能慰藉。
蕭遙見他信的前面寫得還正正經經,言之有理,猝不及防在信的最后竟耍流氓,馬上惱了,將信放一旁,不打算回復了。
只是過幾天,想到各地軍閥混戰的兇險,終究還是心軟了,拿筆寫了回信,一方面探討工廠之事,一方面叮囑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