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少女的驚嘆與仰慕聲響了起來。
有人低聲問“與他跳舞那女子,又是什么身份”
“正是周少帥的太太。先前,不過是大字不識的舊派女子,據聞周少帥很不喜歡她,并不想娶她,是她下了藥失了身,周少帥才娶的她。幾年前,兩人幾欲離婚,周太太怕是不甘,竟自學識字并著書發表,成為了當地有名的才女,又自學英文,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語,竟不比留學生差。”
蕭遙聽到這里有些佩服,一個舊派女子能做到這一步,委實不容易,周舫會態度大變愛上她,并正眼不瞧國色天香的原主,這是何亦歡應得的。
沒有人能抗拒得了這般自學成才破繭成蝶的才女。
四周亦響起高高低低的嘆服聲音。
卻有一人道“我倒是見過不少舊派女子,不說有沒有勇氣踏出破繭成蝶那一步,便是思想,便一直難以轉彎。這位周太太竟如此進步,我看更像被鬼上身。”
此言一出,鄰近幾個女郎太太都對說話人側目,笑笑便到一邊去了。
那說話人咬著下唇,哼了哼,到一旁去了。
蕭遙聽到她的嘀咕聲“假正經,心里還不是與我一般笑話那什么周太太,不過沒膽子說出來而已。”
蕭遙聽到這里目光一轉,看到一個女子,打量了片刻,便去了洗手間。
這女子是許家的小姐,由于身子弱,已經到了適婚年齡,但是一直還未找好婚配的人家。她家里急得很,總愛拉她出席這種宴會,不過由于許小姐身體不好,她只能待那么一會兒就得回去。
據她查到的資料所知,許小姐喜好一家酒樓的桂花糕,經常不顧身體,在出門時訂了包廂在里頭吃最為新鮮的桂花糕。
而這家酒店,便潛伏了東西派的人。
蕭遙從洗手間回來,特意從許小姐身邊經過,巧妙地將一片與許小姐衣裳差不多顏色的碎布黏在許小姐的袖口處。
干完這一切,蕭遙徑直往前走,又與一位貴婦聊了一陣子,聊得差不多了,這才走到另一邊,端了一杯酒慢慢啜著。
正喝著,忽然感覺到一人來到自己身旁,以仿佛耳語的音量冷冷地說道,“我不管你有什么家世,走了什么運氣,總之你最好不要動亦歡,你若動了亦歡,別怪我不客氣。”
蕭遙一聽這語氣,便知道這應該就是那個給了原主希望又無情碾碎傳說中文武全才的周舫了,當下想都沒想,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然后抬起下巴,帶著些傲然道“什么時候,輪到你威脅我了”
蕭遙生得十分出色,自來就是全場矚目的存在,而周舫,也是少見的英武男子,兩人湊一塊本就吸引人,此事蕭遙竟給了周舫一巴掌,不亞于十二級大地震。
宴會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目瞪口呆地看著蕭遙與周舫。
他們想知道,蕭遙為何這么大膽,也想知道,手上有兵權的周舫被這樣扇一巴掌,會不會覺得大失臉面然后打回去,再不濟,總要帶兵給蕭家點好看罷
周舫這還是第一次被打,驚得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很快瞇起眼睛,上前一步,語氣帶著狂風驟雨“很好,你是第一個打我的女人。”
一邊說,一邊上前一步,湊近蕭遙。
蕭遙見他壓迫力十足,俊臉上是說不盡的冷意與戾氣,卻沒有半點失面子的惱羞成怒,不由得在心中調高了對周舫的評價。
在這樣的場合,被女子打了一巴掌,竟不覺得失面子,果然是個梟雄
蕭遙見他壓迫力十足,便退了一步。
這時一道手臂斜刺里橫出來,拉住周舫的手,“周少帥,請手下留情。”
周舫語氣冰冷“顧北希,我還不至于打女人,你這一聲手下留情,倒是叫我無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