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止善揉了揉眉心,煩躁地道“說這些詛咒之類的話,又有什么用呢。”
安公子道“我又不知道兇手是誰,這不發發牢騷么。”說完眉頭緊緊皺起來,低聲仿佛自言自語地道,
“我得通過我所有的朋友找解藥,一定要找到解藥。止善,你交游廣闊,在江湖上認識的朋友很多,也幫忙找找。那位行商的王姑娘,她認識的人也多,麻煩你也拜托她幫忙找找,好不好”
房止善心不在焉得點頭“這是自然。”
晚上刑部侍郎于秘密書房中見到房止善,臉上是止不住的喜悅“公子果然神機妙算,先前說不差這一兩年,便是指此事罷公子”
房止善滿心焦躁,連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頭那股子即將爆發的暴戾,淡淡地道“我乏了,你且去罷。”
再不走,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擰下他的腦袋。
因為他臉上的喜悅,實在太礙眼了
是夜,袁征坐在蕭遙的床榻旁,看著蕭遙顯得蒼白無生氣的臉蛋,俊臉上毫無表情。
紅雀與枕心眼紅紅的,看了看蕭遙,又轉過臉去擦眼淚,卻都不敢哭出聲。
過了良久,紅雀擦去了眼淚,對袁征道“袁征,我在此守著皇上,你且去吃些東西罷。自打公主出事,你便不曾吃過東西了。須知”
袁征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好。”
紅雀有點吃驚,她以為需要長篇大論才說服袁征離開皇上去吃飯,沒想到袁征竟爽快答應了。
袁征沒有理會紅雀的目光,他的眼睛深深地凝視了蕭遙一眼,起身出去了。
枕心見袁征出去了,便對紅雀道“這小太監倒是個忠心耿耿的。自打得知皇上中毒,他便再沒笑過,心里好像藏了許多事,怕是愧疚不曾照顧好公主。若說愧疚,倒是我們愧疚才是。”
說到最后,竟抹起了眼淚。
紅雀點點頭,輕聲說道“也越發高深莫測了,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星月宮的據點內,葉子正在練功。
這時眼前黑影忽然一閃,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
葉子忙行禮“宮主。”
能無聲無息出現在他面前的,就只有宮主了。
宮主的嗓音有些沙啞,道“傳令回宮中,讓大護法帶齊與藕斷絲連相關的所有東西,注意,是所有,兩日內來此見我。我不接受任何延誤。另外,我需要藕斷絲連的解藥。”
葉子驚道“兩日怕是趕不及,除非大護法施展輕功全速趕來,中途命人接應,不時換上日行千里的駿馬。”
說到這里見宮主的神色絲毫不變,便知道,宮主給的這個兩日,正是以大護法的輕功加駿馬算的,當即恭敬地拱了拱手,答應下來。
宮主吩咐完此事,身形一飄,轉身離開。
蕭遙次日清晨便醒過來了,她除了覺得身體疲憊,沒有其他感覺。
不過,她從未試過昏迷一個晚上,且又記得自己昨日自己似乎吐血了,當下一邊用早膳一邊問在旁侍候的紅雀,問“我昨日是怎么回事太醫是怎么說的”
難不成她哀傷過度暈倒
話音剛落,外頭便傳來“太皇太后駕到”的通傳聲。
蕭遙連忙放下碗筷,站起身來。
太皇太后走了進來,讓所有宮女都出去了,這才神色哀傷地看向蕭遙“遙遙,哀家來,是有要事與你說。”她說到這里移開了目光,將蕭遙中毒一事說出來。
蕭遙萬分驚愕“藕斷絲連中毒者兩年內虛弱而死世間難尋解藥”
太皇太后看著蕭遙年輕的臉龐,點點頭,苦澀地道“我們蕭家一直子嗣單薄,便是因為這藕斷絲連。倫理不該與你說的,可你是皇帝,須掌控一切。”